地方，拿了赵永澈自己那张帕子快步过来，替他打湿拧干，“这才是你的。”

    赵永澈低头看了看，无奈地笑着问：“我的脸很脏吗？”

    杜洛明急忙摇头，“不脏。”

    “那为何不准我用你的洗脸帕？”

    杜洛明表情微僵，迅速垂下眼眸，捏紧手中的帕子说：“我也不准我奶奶用。”

    赵永澈沉默了，默默接过他手中的帕子反复擦脸，“其实我并不介意。”

    杜洛明抬头飞快看了他一眼，抿紧嘴唇，半晌才出声，“可我介意。”

    赵永澈唇瓣微动，正色道：“我的意思是你的脸上是否有那块黑色胎记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但对我来说很重要。”杜洛明拿走他手里的洗脸帕低头洗了一遍，就去给接水漱口。

    赵永澈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有些不知所措。

    杜洛明自顾自地背上弓箭，在一旁静静等待。

    赵永澈则默默在水井旁边用牙粉漱口。

    待他洗漱完毕，杜洛明自动靠近，背对着他，随后蹲下身。

    赵永澈熟练地趴了上去，低声说：“杜洛明，对不起，是我措词不当，也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杜洛明动作一顿，起身边走边说：“我没有生气，我就是……不喜欢这张脸还有这双异于常人的眼睛。”

    赵永澈心里有好多安慰的话可以说，可又怕无意中伤到他，只能抱紧了他，缄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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