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语气里带着一种残忍的惋惜,“纯真,是这里最先被吞噬的东西。”
他的目光再次落向我藏在身后的左手。
“就像你一样。”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声音清晰得如同宣判,“你正在吞噬它,不是吗?用你的‘创造力’,用你的……‘选择’。”
他后退一步,目光终于转向地上的剁骨刀,像是在欣赏一件刚刚完成的艺术品。
“工具不错。”他评论道,语气平淡,“很衬你现在的……状态。”
他抬起眼,重新看向我,镜片后的目光变得无比专注,甚至带着一种灼热的期待。
“那么,告诉我,”他轻声问,像魔鬼在耳边低语,“你准备好……创作你的‘ masterpiece (杰作)’了吗?”
Masterpiece.
这个词像最后的丧钟,在我脑海里轰鸣。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将血腥视为艺术,将堕落视为升华的恶魔。看着他那张完美而冰冷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对我灵魂最终沦陷的渴望。
手心里的纸条几乎要被捏碎。尹宗佑那点微弱的“善意”,在这巨大的、黑暗的引力面前,渺小得可笑。
我的目光,从徐文祖脸上,缓缓移向地上那把冰冷的剁骨刀。
然后,又移回到他脸上。
嘴角,极其艰难地,扯动了一下。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的弧度。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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