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陷入胶着。黄巾军人数占优,士气高昂;林州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双方在平原上展开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惨烈厮杀,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透,每一刻都有数十人倒下。那平原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不断吞噬着生命。
一名年轻的黄巾军士兵被砍断了右手,他跪在地上,用左手捡起掉落的刀,狠狠刺入一名林州军士兵的小腿。那名士兵痛呼倒地,立刻被其他黄巾军乱刀分尸。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受伤并不意味着结束,反而可能引发更激烈的战斗。
“兄弟们,坚持住!“张梁亲自擂鼓助威:“大贤良师,护佑着我们!今日一战,必将改写天下格局!“
那鼓声如雷,张梁的呼喊声在阵中回荡,让黄巾军的士气大振,攻势更加凶猛。他们高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林州军的防线。
两军在中军展开了最为惨烈的拉锯战。一方要突破,一方死守不退。尸体堆积如山,后来者不得不踩着同袍的尸体继续战斗。鲜血汇聚成小溪,在战场上蜿蜒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血腥味刺鼻而浓烈,让人作呕,却也让士兵们更加疯狂。
双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鲜血如泉涌般喷洒,不断地为这已然殷红的战场增添着新的血色。在这片尸山血海中,每一个士兵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战,生与死,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生命在这一刻如此脆弱,却又如此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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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
从高空往下看,土黄色的黄巾军如潮水般铺满了林州军正面视野。黄巾军的阵列从远处看去,就像一片蠕动的麦田,在热浪中扭曲变形,不断冲击对面的黑暗。那片黄色的海洋,仿佛有着无尽的力量,向着林州军汹涌而来。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震天的吼声从黄巾中军后方大阵中爆发,如同平地惊雷。后方的黄巾士卒用兵器敲击着木盾,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这声音起初杂乱无章,渐渐变得整齐划一,仿佛大地的心跳。那声音充满了节奏感,如同战歌,激励着黄巾军的士气。
黄巾军中军楼橹上,张角眯起眼睛,他左手按在剑柄上,右手扶着栏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看穿这场战争的胜负。
“传令,弓弩手准备。“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传令兵浑身一颤。那声音中透着一股无形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蓝色令旗竖起,黄巾军中军大阵中立刻响起一片弓弦绷紧的吱呀声。三千弓手同时挽弓,箭簇在阳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寒光。他们如同等待命令的死神,随时准备将死亡带给敌人。
张角的右手猛然挥下:“放箭!
蓝色令旗应声而倒,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猩红的三角旗。楼橹上的战鼓如雷轰鸣,黄巾军阵中顿时腾起一片黑云——那是三千支羽箭组成的死亡之雨。那箭雨遮天蔽日,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林州军倾泻而去。
箭雨落入林州军阵的瞬间,前排如同割麦子般倒下,没有盾牌的士兵被利箭贯穿胸膛时,脸上还凝固着狰狞的笑容。第二波、第三波箭雨接踵而至,黄巾军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那箭雨如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让林州军阵脚大乱。
“不准退!退者斩!“
林州军将校在阵后怒吼,手中钢刀已经染血——那是处决逃兵的痕迹,他们踩过同伴的尸体,鲜血浸透了军鞋,在黄土上留下一个个暗红色的脚印。他们用铁血的手段,维持着军阵的稳定,让士兵们不敢轻易退缩。
张角眼中精光一闪:“床弩,准备!”
黄巾军阵中立刻响起机括上弦的咔嗒声。三百张床弩,冰冷的弩箭对准了越来越近的林州军中军。那床弩巨大而沉重,弩箭如同粗壮的标枪,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要将敌人彻底毁灭。
“放!“
弩箭离弦的瞬间,林州军后军如同撞上一堵无形之墙。强劲的弩箭甚至能穿透两人、三人,将尸体像糖葫芦般串在一起。一个被射穿大腿的黄巾士卒在地上爬行,拖出长长的血痕,很快被后来者踩成肉泥。
“再放!“
张角的命令仿若惊雷炸响在黄巾军阵地上,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与冷酷。随着这一声声令下,黄巾军阵中那三百张临时架设的床弩,再次同时激发。
这些庞然大物,本是攻城利器,此刻却在军阵中摆开了阵势,每张床弩都需五名壮汉合力操作,才能驾驭这威力惊人的杀器。当弩臂如脱缰野马般回弹的瞬间,“砰“的声响震耳欲聋,仿佛天崩地裂一般,连坚实的大地都不禁为之一颤,像是在畏惧这股强大的破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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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弩箭如离弦之箭,以雷霆万钧之势破空而出。那箭杆粗如儿臂,坚实而有力,箭镞呈三棱形,打磨得极为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