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黄巾军前阵如同沸腾的熔岩,充满了疯狂与毁灭的气息。断臂的士兵用牙齿撕咬,肠子流出的士卒抱着敌人滚入枪阵,全然不顾生死。管亥的亲兵队更是化作一股血色旋风,刀光闪烁间,林州军重步兵的铁甲像纸片般被轻易撕开,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怎么回事?!“韩文星在将台上猛地握碎栏杆,双手因为愤怒和震惊而微微颤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这些贼寇怎会......红莲教的手段。”
他话音未落,前线传来恐怖的断裂声。林州军引以为傲的重步兵方阵,竟被活生生撕开三道缺口。黄巾军如汹涌的潮水般踩着同袍的尸体涌入,他们好似刀枪不入,顶着箭雨疯狂冲锋,眼中只有杀戮和胜利。
一名林州军校尉惊恐地看着迎面冲来的敌人——那是个腹部插着断矛的少年,肠子拖在地上,却依然挥舞着柴刀,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校尉的长剑刺穿对方心脏,少年却在咽气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大刀劈进他的面甲,那一瞬间,生死仿佛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变得无比渺小。
“妖法!这是妖法,快跑啊!”林州军前军彻底骚动起来,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士兵中迅速蔓延,原本的秩序荡然无存,士兵们开始不顾一切地逃命。
张宝的狼牙棒突然指向天空:“黄天之助!”
随着他的喊声,前阵那些精锐士兵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膨胀起来。这些士兵仿佛变成了人形战车,所过之处林州军像麦秆般纷纷倒下,毫无抵抗之力。
战场中央,管亥的长刀已经砍出七八个缺口,刀刃上沾满了鲜血。眼前最后一个林州军校尉被身边一黄巾军连人带甲劈成两半,滚烫的鲜血如喷泉般浇在他脸上时,他好似感到一阵诡异的愉悦,仿佛沉浸在这血腥的杀戮之中无法自拔。
“继续推进!不要给他们喘息!“张宝心中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就是皇帝陛下赐予大贤良师的法师技能吗,却按照计划没有再往前冲。
面对如潮水一般的攻势,此等惊恐诡异的局面,即便是久经战阵的林州军精锐士兵,心里也不得不崩溃。林州军的前军阵型开始崩溃,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沙堡。最前排的重装步兵丢下盾牌转身逃命,他们慌不择路,撞翻了后排的弓弩手。后方督战队虽然连续斩杀几十名逃兵,但依然止不住这如山洪暴发般的溃势。
但黄巾军的追击比他们想象的更可怕。那些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得好似比战马还快,明明胸口中箭还能再冲三十步,仿佛身体里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有个只剩独臂的老兵甚至用牙齿咬断了林州军掌旗官的喉咙,掌旗官眼中满是不甘与恐惧,却无力抵抗这疯狂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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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外,广袤无垠的战场上,春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带起阵阵黄沙,弥漫在天地之间。那黄沙如同战争的阴霾,笼罩着这片血腥的土地。
中军大阵之中,一座高耸的高台突兀而立。高台之上,主帅韩文星身着厚重的战甲,那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披风猎猎作响,却难以掩盖他此刻如临深渊般发白的脸色。
“报——前军右翼已溃!”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地跑上高台,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恐惧和颤抖,仿佛带来的是世界末日的消息。
“报——左翼指挥使战死!”又一名传令兵飞奔而来,大声禀报,那声音在风中显得如此无助和绝望。
…………
传令兵们接连不断地传来噩耗,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着韩文星的心。
韩文星目光直直地望向战场前方,那一幕,令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只见前军阵营中,士兵们如惊弓之鸟,丢盔弃甲,毫无章法地四处奔逃,原本整齐有序的队列早已土崩瓦解,仿若被狂风吹散的沙砾。
敌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拍击而来,刀光剑影闪烁,不断收割着前军士兵的生命,鲜血染红了大地,仿佛为这片土地铺上了一层猩红色的地毯。
看着如此惊悚的一幕,再瞧瞧那如决堤洪水般不断溃败的前军,韩文星的面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该死,该死,该死的张角又是妖术!”
他紧咬着牙关,低声咒骂着,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那眼神中燃烧着的怒火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前军大军的崩溃,已如既定的事实,仿佛是一场无法逆转的灾难。然而,韩文星毕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名将,短暂的愤怒之后,他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知,此刻绝不能乱了阵脚。只见他双目瞬间变得血红,那眼神中燃烧着的,是对胜利的渴望与破釜沉舟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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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韩文星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令旗,大声下达了命令:“传我命令,中军挺进,敢有后退者,斩。”
那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了望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