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赵猛突然用马鞭指向一名正在擦拭长枪的士兵,那士兵正是赵大山。赵猛的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如同一道催命符。“使两招给我看看!让我瞧瞧你们到底有多少斤两!”
赵大山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看向张绣,见后者微微点头,这才放下擦枪布,深吸一口气,摆了个起手式。他的动作略显生疏,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
赵猛看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花拳绣腿!就这三脚猫功夫,上了战场怕是连黄巾贼的娘们都打不过!就你这架势,软绵绵的,能伤得了谁?我看你还是回家种地去吧!”
赵大山脸色涨红,如同熟透的番茄,羞愧与愤怒交织在心头。但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只能低头继续擦枪,将这份屈辱深深埋在心底。
巡检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赵猛几乎走遍了主营地,对每一处都极尽嘲讽之能事。他像一个巡视领地的暴君,肆意践踏士兵们的尊严,而士兵们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当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时,却在营门口撞见了闻讯赶来的刘璋。
“赵将军查验得如何?”刘璋强压怒火问道。他衣衫略显凌乱,显然是从睡梦中匆匆起身,头发有些蓬乱,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愤怒。
赵猛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那笑容如同恶魔般狰狞。“刘大人,不是末将说话难听,您这些兵还是趁早解散了吧,免得战场上拖累我军。看看这营地,毫无纪律,士兵们也毫无斗志,这样的军队,如何能与韩将军的大军并肩作战?我看呐,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省得丢人现眼!”
刘璋脸色一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赵将军此言何意?”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压抑着的愤怒即将爆发。
“意思就是——”赵猛毫无惧色,继续嚣张地说道。“云昌府失守不是意外!带着这样的废物守城,换做是我,早就羞愧得抹脖子了!你们如此无能,丢了云昌府,还指望能在接下来的战事中有什么作为?我看呐,你们就是一群只会拖后腿的累赘!”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周围士兵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无数道愤怒的目光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聚焦在赵猛身上。
张绣心头一笑——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更是对刘璋权威的公然挑战,有些不对劲,此人莫不是与府伊大人有私仇。
就在刘璋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话时,张绣大步上前,步伐坚定有力,如同沉稳的战鼓在敲击。
“赵将军!”他声音清朗,在寂静的营地中格外清晰,如同洪钟般响彻四周。“末将斗胆,想向将军讨教几招!赵将军如此贬低我军将士,末将实在不服,想亲身体验下将军的高招。”
赵猛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就凭你?一个连正经战场都没上过的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想跟我讨教,别等会儿哭着喊疼。我劝你还是乖乖认输,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张绣不卑不亢,眼神坚定地看着赵猛,如同凝视着自己的敌人。“正是末将。白日里赵将军说我军将士不堪大用,末将不服。既然将军认为我等是废物,何不亲自验证一番?若末将输了,甘愿受罚,绝无二话;但若是将军输了,还望收回方才的狂言。否则,我等将士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赵猛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张绣,眼神中透着一丝狐疑。他虽出身高贵狂妄,却非无脑之辈——今日,白日里他就注意到这个中年人气度不凡,此刻敢当众挑战,必有所恃。但他自恃武艺高强,又岂会将张绣放在眼里。
“好!”赵猛突然大喝一声,如同虎啸山林,声震四野:“本将军就陪你玩玩!不过拳脚无眼,若是伤着了,可别哭鼻子!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你这小子可别后悔。到时候被我打得跪地求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周围士兵迅速让出一片空地,如同潮水般退去,在两人周围形成一个圆形的战场。火把的光亮在夜风中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仿佛是两个巨人在黑暗中对峙。
张绣脱下外袍,露出里面的劲装。劲装贴合身形,勾勒出他矫健的身姿。他没有穿戴盔甲,只从亲兵手中接过一柄未开刃的训练用长枪,枪身修长,在火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赵猛见状,也卸去铠甲,露出结实的肌肉。他取来自己的大刀,大刀沉重而锋利,在他手中却如同玩具般轻松。他活动了下脖颈,发出咔咔声响,那声音如同骨头断裂般令人胆寒:“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别等会儿被我打得爬不起来,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张绣不答,只是摆了个起手式。他的姿势沉稳而优雅,长枪斜指地面,目光如电般盯着赵猛。
“嗤——”
赵猛怒喝一声,挥刀直取张绣面门!这一刀势大力沉,带着呼啸的风声,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劈向张绣。显然,他想一招决胜负,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