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山崩地裂般的吼声从黄巾军阵中爆发:“
“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声浪形成的冲击波,如同一股无形的飓风,震得城头的旌旗猎猎作响,仿佛在这股力量下也瑟瑟发抖。
几个新兵手中的长矛,在这强大的声威下,当啷落地,他们的裤裆已经被恐惧湿透,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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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云昌府城,被一阵阵急促的铜锣声惊醒。
“敌袭!黄巾贼来了!“这呼喊声仿佛带着惊慌的利刃,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夜空。声音在寂静的街道间来回穿梭,惊得城中百姓从美梦中陡然惊醒,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府衙内,刘璋从床榻上惊坐而起,窗外的火光已经映红了半边天空,那跳动的火焰如同恶魔的身影,预示着不祥。
他满脸惊惶,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中尽是恐惧与无措。手忙脚乱地胡乱披上官服,连衣带都系得歪歪扭扭,便心急火燎地冲出府邸。此时,亲随王忠已经牵着马,一脸焦急地等候在那里。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不安地刨着蹄子。
刘璋劈头就问:“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平日里的威严此刻已消失大半。
王忠赶忙单膝跪地,急促说道:“大人,南城,西城,东城方向发现大批黄巾军,数量...数量恐怕不下十万!“说话间,王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滴在地上瞬间洇湿一小片。
刘璋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是坠入了无底的冰窖。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喝道:“十万?不可能?三日前收到的军报还说黄巾主力在伊川郡与前线官军对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莫非只是乱名打着黄巾军的旗号,虚张声势?”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王忠低着头,不敢直视刘璋的眼睛,嗫嚅道:“大人,末将也不知这其中缘由,可城外黄巾军声势浩大,情况万分危急啊!”王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身子也微微躬着,仿佛害怕刘璋的怒火。
刘璋咬了咬牙,翻身上马,马蹄声在空荡的街道上格外刺耳,仿佛是死神逼近的脚步声。街道两旁紧闭的门窗后,不时传来百姓们隐隐的哭声和惊呼声。刘璋心中一阵烦闷,他深知这座城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快马加鞭赶到南门,城墙上已经乱作一团。士兵们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跑,惊恐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刘璋心急如焚,一把抓住一个正在发抖的年轻士兵,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守备将军呢?这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刘璋的吼声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焦急,那年轻士兵被吓得一哆嗦。
那年轻士兵浑身颤抖得像筛糠一般,结结巴巴地回答:“陈...陈将军去北营,和各大世家调兵了...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啊?”年轻士兵眼中满是恐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的身子软得几乎站不住,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精气神。
“府伊大人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璋在亲卫的簇拥下,奋力推开众人,冲上了城楼。
当他极目远眺,那城外景象宛如一场噩梦瞬间将他裹挟。漫山遍野皆是黄巾军的营帐,连绵不绝,犹如黑色的潮水,将益州城围得水泄不通。
营帐间,火把如点点鬼火,在风中摇曳跳跃,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黄巾军士卒往来穿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扎营、巡逻等事务,军容整肃,透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杀伐之气。
“这阵势,还真是黄巾军主力!”刘璋见状,顿时如遭雷击,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啪”地一声断裂开来,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心惊胆战到了极点。
紧接着,一股冲天的怒火从他心底熊熊燃起,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怎么会?这怎么可能!他们是插上翅膀飞过来的吗?黄巾军怎会来得如此之快,如同鬼魅一般?前方防线的将领们究竟都是干什么吃的?平日里领受着朝廷的俸禄,关键时刻却如此无能!”
刘璋只觉脚下的砖石竟如遭地震般微微颤抖,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他下意识地死死抓住城墙垛口,指甲仿佛要深深嵌入那坚硬的石缝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
“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刘璋的声音因极度的惊恐与愤怒而变得异常嘶哑,仿佛砂纸摩擦一般刺耳,“临河、平谷、武阳三县的守军究竟在做什么?为何连一封加急的战报都未曾传来?难道他们都已经……都已经……”刘璋实在不敢再顺着这个念头想下去,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通红,满是血丝,带着近乎疯狂的神色,死死地盯着身旁的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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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校尉此刻面如死灰,恰似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双腿止不住地剧烈打颤,仿佛筛糠一般。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像是被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