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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尔却没有立即退下,而是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精美的檀木匣子,匣子表面雕刻着草原上的雄鹰图案,栩栩如生:“这是我克烈部可汗献给陛下的贺礼——天山雪莲,生长于万丈悬崖之上,十年才开一次花,可解百毒。”
太监接过匣子,小心翼翼地呈到御前。皇帝打开看了一眼,雪白的莲花在烛光下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但皇帝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轻轻合上匣子。
“克烈王有心了。”皇帝李景炎合上匣子,语气平淡:“赐克烈部丝绸十匹,瓷器十件。”
“谢大燕皇帝陛下。”巴特尔行礼道,随即入座。他落座后,眼神在殿内扫视,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进一步与大燕交涉,同时留意着那位百战穿甲军大将军,此人何其麾下穿甲军,绝对是将来草原的祸患之一。
可惜关于此人的情报实在太过稀少,倒是可以趁着宴会接触一番,自无坏处。
殿外又传来通报声:“漠南部朵朵特慕尔公主到——”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淡淡的檀香。一位身着火红色草原长裙的少女大步走入殿中。
乌黑的长发编成数十根细辫,每一根辫梢都缀着小小的银饰,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串狼牙项链,透着一股野性与不羁。
“漠南部朵朵特慕尔,拜见大燕皇帝陛下。”少女右手抚胸行礼,抬起头时,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毫不避讳地直视龙椅上的皇帝。
王离注意到这位公主虽然举止豪放,但五官精致如画,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鼻梁高挺,唇形饱满。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如草原上的星辰,透着野性难驯的光芒。
朵朵特慕尔粲然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陛下平定叛乱,威震四方。外臣特意命我带来贺礼——”她拍了拍手,身后的随从立刻捧上一个盖着红布的笼子。红布上绣着草原上的骏马图案,随风飘动。
当红布揭开时,殿内响起一片惊叹。笼中是一只通体雪白的海东青,锐利的眼神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剑,正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它的羽毛洁白如雪,爪子锋利如钩,每一次振翅都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这是我漠南部圣山上的神鹰,能日行千里,可助陛下传递军情。”朵朵特慕尔骄傲地介绍道,随即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它只臣服于真正的英雄。”她说完,还特意瞟了一眼皇帝。
她这一番话,既展示了漠南部的宝物,又巧妙地用激将法试探皇帝,同时也带着少女对英雄的憧憬,想看看这位年轻帝王是否符合自己心中的标准。
“好一只神鹰。”皇帝李景炎不疾不徐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朕定会好好驯养。赐漠南部茶叶十斤,铁器十件。”
“这只鹰好正好和,小笋做一对。”朵朵特慕尔行礼谢恩,目光却在大殿中扫视,最后落在了王离身上。
她歪着头打量了王离片刻,眼神中充满了兴趣,突然问道:“这位就是武廷候吧?”
殿内气氛顿时一凝。王离没想到公主会突然点自己的名,正欲起身回话,皇帝李景炎已经开口:“正是武廷侯王离,公主好眼力。”
皇帝说话时,眼神在王离和朵朵特慕尔之间来回流转。
朵朵特慕尔眼睛一亮,快步走到王离席前,裙摆扫过地面:“我在草原就听说过你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的眼神炽热,仿佛要将王离看穿。
王离连忙起身还礼,态度恭敬:“公主过奖了。”他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心中暗自警惕。
殿外又传来通报:“西越国使臣到——”
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文士缓步入殿,面容清癯,三缕长须飘洒胸前,一副儒雅做派。但王离注意到,此人步伐轻盈,太阳穴微微隆起,显然身怀不俗的武功。他的袖口处隐约露出一截剑柄,上面缠绕着红色的丝线,透着一丝神秘。
“西越,恭贺大燕皇帝陛下平定内乱。”阮文焕行了一个标准的中原礼,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阮文焕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竹简上刻着工整的文字:“这是所书贺表,另有南海明珠百颗,珊瑚树一株,聊表心意。”他说话时,眼神不时瞥向皇帝,观察着皇帝的反应。
太监接过贺礼,皇帝李景炎却没有立即查看,而是意味深长地问:“西越近来可好?听闻南苗屡犯贵国边境?”皇帝的声音平淡,却如同一把利刃,直插要害。
阮文焕面色不变,依旧保持着儒雅的微笑:“托陛下洪福,我西越虽小,但军民一心,尚能自保。南苗确实屡有挑衅,不过都是些小摩擦,不足挂齿。”他的回答滴水不漏,但手指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皇帝李景炎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是吗?朕还听说,上月南苗水师已逼近贵国都城三十里外的白马湾。”这句话如同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