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血迹渗出。

    姜如意不想再受春梅的礼，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锦缎丝绸制成的裙摆被凳子粗糙的边缘刮得起了丝，她浑不在意地上前将人扶起来。

    春梅把遇到墨寻以来的所有事情都如实告知了姜如意，包括那窝小蛇。

    姜如意整个人证在原地，她隐约记起她拿着一把剪刀要把苏娇娇刺死的场景。

    她当时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明空大师说了，是魔障蒙蔽了我们的双眼和理智。”春梅替姜如意整理好了裙摆，又去倒了茶水。

    那茶是陈年旧茶，闻着比皇宫里的差远了。

    可姜如意不嫌弃地喝了下去。

    姜如意临走前，也见到了那窝蛇。

    通体漆黑，还吐着猩红的信子，就那么缠绕在春梅的手臂上。

    姜如意吓得浑身汗毛竖起，她给春梅留了银钱便落荒而逃。

    春梅不怪姜如意这个反应，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

    她当初不也是想要杀了这些孩子们吗？

    可是现在她也渐渐接受了这些。

    她能做的就像明空住持说的那样，每天教它们自食其力不能作恶多端，虽然孩子们太小还听不懂，但这并不重要。

    春梅有时候去听佛经，这几天小黑蛇便跟在她后面一起听。

    有时候也会跟在她后面打扫落叶，煮斋饭，有几个跟屁虫在日子倒也没那么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