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情侣挂这个很灵。”
他把御守塞进她手心,自己却抓了把姻缘签,在佛前摇得叮当作响。
“情侣吗?”
月歌看着他蹲在签筒前认真摇晃的样子,忽然觉得这只狐狸认真起来的模样比耍赖时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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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到支上吉签,展开时忽然红了耳根,把签纸往她手里塞。
“你看,神明都觉得我们该……”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风打断,签纸脱手飞进香炉,转眼烧成了灰烬。
月歌似笑非笑看着他,一个狐妖还相信寺庙的神明?
估计寺庙的神明都会以为他是恶作剧。
仁王“噗哩”一声笑出来,抓住她的手往寺外跑。
“算了,神明的意思,心诚则灵。”
中午在海边的居酒屋吃鲷鱼刺身,阳光透过纸门落在冰盘上,鱼肉泛着珍珠似的光泽。
仁王替她倒了杯梅子酒,琥珀色的酒液里浮着颗青梅。
“尝尝?这家的酒是用早樱酿的。”
月歌抿了一口,酸甜的滋味漫过舌尖,带着点微醺的暖意。
窗外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穿冲浪服的少年们扛着冲浪板跑过,笑声被风卷着送进屋里。
仁王忽然指着远处的灯塔。
“下午去那里?站在塔顶能看见三个县的海岸线。”
通往灯塔的路铺着碎石,两旁长满了黄色的蒲公英。
仁王走在前面替她拨开挡路的枝桠,忽然转身朝她伸出手:“这里的石头很滑。”
月歌握住他的手时,感觉少年的指尖微微收紧。
他的手心有层薄茧,是常年握网球拍磨出来的,却意外地很暖。走到半山腰时,她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仁王顺势把她往怀里带,两人在蒲公英丛里滚了几圈,起身时发间都沾着白色的绒毛。
“你看。”
仁王指着她肩头的蒲公英,忽然吹散了那团绒毛,白色的小伞便乘着风往海边飞去。
“像不像在大泉山那晚的星星?”
月歌忽然想起在大泉山,他变回狐狸时,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像落进草丛的星子。
那时的小兽蜷在她怀里,用毛茸茸的尾巴裹住她的脚踝,暖得像揣了个小暖炉。
灯塔的螺旋楼梯转得人头晕,仁王走在前面,每上几级就回头等她,校服外套被风掀起边角,像只振翅欲飞的黄鸟。
爬到塔顶时,海风忽然卷着樱花味涌进来,远处的海面蓝得像块透明的宝石,渔船变成了小小的白点,正慢慢往港湾飘。
“你知道吗?”
仁王忽然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落日。
“狐狸有个传说,要是在樱花落尽前和喜欢的人看一次海上日落,就能永远在一起。”
月歌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远处的海面开始泛着橘红色,像谁泼了碗融化的金漆,连带着天上的云都染成了粉紫色。
“仁王雅治,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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