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必然扑倒。
一脚,筋骨立折!
带头的虬髯大汉心胆俱裂,踉跄后退。
冰冷的阴影已笼罩身前。
“想好,怎么个死法,让你自己选。”
陆阳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般恐怖。
虬髯大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笑:
“大……大哥!
别动怒!
这可能是个误会!
是蔡家二少奶奶谢春芳借调我们,其实我们不认识……”
“啪!”
陆阳反手一记耳光,未尽全力,虬髯大汉的胡须已染上猩红,嘴角鲜血汩汩。
“说别的没用,老子让你选择哪种死法!聒噪!”
陆阳语带不耐,手掌微扬,作势欲落。
虬髯大汉骇然捂脸,那巴掌的滋味,火辣钻心,半边脸仿佛已被生生揭去一层皮肉!
就在这时,
身后,一个被陆阳打折了腕骨的汉子,见陆阳的注意力全在虬髯大汉身上,眼中凶光一闪。
悄然摸出一柄短刀,悄无声息地贴地窜上,寒刃直刺陆阳后心!
蔡文正“哇哇”直叫,想要提醒,但是却在震撼中失语了
蔡琳急呼:
“陆阳!身后!”
陆阳早已察觉。
虬髯大汉瞪大的眼珠里,都已经清晰地映出了偷袭者的倒影!
虬髯汉心中正暗盼这一刀能结果对手,自己好趁机逃命。
却见陆阳头也不回,一记蝎子摆尾般的后蹬,精准无比地印在偷袭者的小腹!
“呼——”
那人如断线纸鸢,倒飞十数米开外。
“噗嗤”一声,竟被钉在了绿化带一棵树的枝桠上。
裤管里“噼里啪啦”泄出黄浊秽物。
竟是被陆阳这一脚踹得失禁!
虬髯大汉转身欲逃,双腿却如灌铅,在台阶上猛地一绊,狼狈摔倒在地。
堂堂一个武师级别的打手,竟然跑都不会了。
抬眼望去,陆阳狞笑的面容,在他眼中已化作索命的阎罗一样。
“跑什么,你跑得了么?还没想好要怎么个死法吗?”
那催命符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大大……大哥,别杀我,我不想死……饶命啊!”
精神上的极致压迫,彻底击垮了虬髯大汉。
他唯有哀嚎乞怜,奢求一线生机。
“啧,忒没劲。”
陆阳一脸扫兴,随手拾起地上掉落的一根伸缩铁棍。
漫不经心地敲打着虬髯汉的腿。
“骨头这么软?好歹等我敲断你几根骨头再求饶啊?台词不对,重来?”
说着,铁棍高高扬起。
虬髯大汉魂飞魄散,猛地将腿缩到身下,变成跪姿,双手作揖,磕头如捣蒜:
“不要打!不要打!我服了!真服了!心服口服!”
陆阳用警棍轻敲他的脑壳:
“真服了?叫声爷爷来听听?”
“爷爷!您是我亲爷爷!”
虬髯汉涕泪横流。
陆阳想不到一个男人能怂成这个样子。
刚才明明是趾高气扬吆五喝六的头领,还不如那些小弟坚强了。
他这个领队的是怎么爬上去的。
还没等自己动手就怂成一团了。
一切转折的太快了。
周遭看客中反应迟钝者,甚至尚未理清,这年轻人如何以一人打倒了八条大汉。
重伤者有三人,昏迷不醒。
受伤轻一些的也都伏地装死。
凭他们街头斗殴的经验,此刻蜷缩不动,最为安全。
陆阳用铁棍点着虬髯汉的额头:
“我看你很喜欢欺凌弱小,以辱人为乐是不是?”
虬髯大汉此时羞愤欲死,更是害怕的要死,哪敢有半分硬气,只拼命摆手摇头:
“再也不敢了!爷爷!我错了!真知错了!”
警棍敲在头上,他不敢躲闪,亦不敢格挡。
打了他一脑袋的红包。
“既然你知道自己不对了,老子今日不取你狗命。给刚才被你欺负人磕头谢罪!不是喜欢看人钻裤裆
么?你给我顺着他的大腿钻过去!”
虬髯大汉此时那还顾得脸面。
陆阳只要不揍他,不敲断他的腿就是幸运。
哪敢迟疑。
只见他手脚并用,蛆虫般向着蔡文正方向蠕动。
他心下已决:
今日颜面尽丧,江洲从此再没有自己立锥之地。
只求活着离开,慕容家的也不回了,即刻卷铺盖回老家种地,从此脱离江湖!
爬到蔡文正脚下,虬髯大汉“咚咚”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