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从他们国家薅人才也就算了!还拖家带口的薅!
本来就已经打不过秦国了,现在自己国家的人才还都奔着秦国跑,稷下学宫什么时候重开?
不对!重开了也没有秦纸啊!
这要是再打起来……现在的秦国……那左手一个殷珏右手一个韩非的,后面还有荀子尸子,再加上本来的猛将……
不行!使节给我多多的派!除了秦国给我全部交好交好交好!
然而,秦国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正忙着互通有无的六国君主:?
虽然不明所以,但弱小如韩,魏等国松了口气。
而楚,赵等国,则是不死心的往秦国派探子,试图挖掘一些情报,还有那秦纸的配方,可惜,如今的秦国虽然未向他们露出爪牙,却稳扎稳打,扎紧了篱笆,往日还能贿赂一二,现在却几乎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秋日风凉,秦国的某些工坊却是热火朝天,墨家三派重新聚首,兢兢业业的生产起新式农具,犁头,耧车,水车,然后一批批的运送到各郡县封存,等着春日里分发下去。
吕不韦统筹协调,巴清赵姬投资,陆陆续续被接到秦国的六国人渐渐安居下来,更有韩非,李斯,尸子,荀子等人,加上嬴政和殷灵毓,一起围坐后几番商讨的律法,分了刑法民法,不再严苛繁琐,迁居而来的人们也适应的很快。
虽然秦人并不明白,也早已经习惯秦法,但秦人也隐隐感受到法令中多了一份宽和。
市井之间,商贾交易更为活络,乡野之地,农人耕作更显从容,但凡未曾作奸犯科,很多律令,就松开了不少,不至于显得苛刻。
秦国这架行驶起来风风火火,停驻下后四处漏风的战车,仿佛包上了一株藤蔓,细密的织补,加固,缠裹。
只是现在还未有它展现实力的时机。
殷灵毓画的地图也已经派上了用场,嬴政已经派人去开采煤矿,并试验与黄土混合制煤球的比例了,战俘于是一下子变得不够用起来。
咸阳宫尚且只有一些小规模的扩建,现在更是划分给了墨家做工坊,可以暂停下来,将人力抽调给挖煤的矿队使用,可郑国渠,嬴政等人看得出其价值,停是没办法停下了的。
怎么办呢?
李斯沉思:“若不然,与燕国结好,以压赵国?”
人不够用好办!多来点地和城,顺带的不就来人了吗?
吕不韦认同这个主意,毕竟在殷珏来之前,他们秦国一直秉承的就是远交近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上对于燕国的态度比较排斥,甚至更愿意和齐国交好。
就是齐国多少有点弱了,因此最终王上还是捏着鼻子把和燕国打交道的事情全部扔给了自己。
“王上意下如何?”
嬴政否决了这个提议。
“我大秦如今国力强盛,燕王喜性如墙头之草,畏强凌弱,必不敢轻信我秦国,燕赵二国虽多有冲突,可若不许以重利,难以联燕绞赵,那般过于慢了,不合算。”
李斯谨慎猜道:“王上之意,欲将其入徭役乎?”
“徭役?”殷灵毓敲敲桌案:“郑国渠征发的那些役夫已经改成日给粟米二升,盐一钱了,与其再用徭役之名,干脆改称招工好了,也免得百姓闻之生畏。”
吕不韦蹙眉拱手:“王上,若将徭役改为招工,耗费甚巨,如今秦国虽仓廪充实,但连年征战,又大兴土木,恐难长久支撑。”
嬴政支着下巴,居然是笑吟吟的:“无妨,母后与巴清夫人愿以家财资国,寡人自然应将其用之于民,你说呢?吕相?”
吕不韦眼角一跳。
好好好!你搁这儿点我呢!
我攒点钱容易么我!
“老臣…老臣愿献上封地今年三成赋税,再加粟米八万石,钱三十万。”
“吕相果然心怀社稷。”嬴政这才满意地点头:“既如此,明日便张榜招工,传令各郡县,凡应募者,日给粟米三升,盐二钱,旬日一休,伤病者医药。”
顿了顿,又补充道:“就以..吕相进献的钱粮先行支应。”
这就是催着要了,吕不韦突然很想来壶烈酒浇愁。
但被王上拿捏了能怎么办,自然是老老实实回去筹措了,谁让他也是富商之一呢?
嬴政看他苦着脸走了,忍不住笑了声,然后才吩咐李斯向下传达政令。
秦地有官吏名喜,近日忙的不可开交。
先是运来了一批新式农具,三令五申要好好保管,等开春后下发里长,尽量控制外流,接下来又改革了许多律条,喜本就喜爱法律,钻研背诵,一时沉迷不已。
更何况以他的身份,是可以用纸的,在上面整理律法,实在是轻便好带,喜由衷的开始自豪自己是秦人。
这日又传来了政令,喜便将其打开。
“咦?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