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霁面色这才缓和了些,不知道是朝晕的哪句话让他开心了。
朝晕见他不凶了,刚要兴冲冲地问他事情,却听见他接着道“不过,该罚还是要罚,不然你下次还会意气用事。”
朝晕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苦哈哈地问“罚什么?”
桑霁撇过头,语气令人琢磨不透“往重了罚。”
“啊?!”朝晕悲痛捂脸,生无可恋地给出建议“那你罚我五天不准见你吧,这对我来说是最重的惩罚了。”
“……”桑霁抿紧了唇瓣,把头撇得更狠,几缕墨发遮住漫上绯色的耳尖,依旧嘴硬“你先回去,至于罚什么…我传信给你。”
朝晕深深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往木桥走去,时不时偷偷往后瞅他一眼,满心指望着他回心转意,然而并没有用。
朝晕气得脸颊圆鼓鼓的,就站在桥上不动了,手臂倚着栏杆向下瞧,瞧着瞧着,突然惊异出声“呀!师兄,你还养鱼呢?长得可真丑啊!”
桑霁“望”过去,眉眼染上丝丝缕缕的无奈。
罢了——
总归,也没有做错什么大事。
那金灵派的弟子本就该打,她也只是替天行道——
所有的心语,在他的元识看到望着那片湖的朝晕骤冷的脸色后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