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来找你。”
詹琼一开始是温声说“好”的,但是在慢慢回过味儿之后,又微微张开了唇瓣,小声问:“你九月份之后,要离开了吗?”
朝晕关上手机,两条手臂搭在膝盖上,白得像被水释淡了的牛奶,转着脑子想了想:“应该是吧,到时候去别的地方开一家咖啡馆,就不在这里待了。”
“你今年不是高三吗?到时候应该是要开学了吧?不也不在温南了吗?”
詹琼抱臂靠在膝盖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闻言轻轻“嗯”了一声,而后便没再说话,眼眸投入流成小溪的石路上。
是的,时间是滚滚洪流,把熟悉的一个、一对、一切都冲散,若干年后,就算是在河流的两岸匆匆遥望一眼都算是万幸,所以人的相处是以秒为结的。
每一场分离,都是人必经的微型雪崩,有人留下一颗心,有人留下一缕发丝——
有人留下一颗荔枝。
朝晕看过去,认真地盯了他好一会儿,突然信誓旦旦道:“你不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