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融只觉得自己不能再麻烦朝晕了,自己往原地一站,决定不会再理任何一个和他搭话的人!
当然,也不会有人过来找死了。
朝晕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脸色有点差。
柯柏承认是承认了,但是在朝晕黑脸质问他知不知道这样给她带来了麻烦之后,居然一气之下走人了。
他爹的,她真是给他太多好脸色了。他整天沉浸在他的情情爱爱了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她必须要把他炒掉,否则她受不了。
这样想着,朝晕张嘴吃掉梵融叉过来的一口蛋糕,问“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
梵融闻言猛猛点头“就是就是!脾气太好了!”
旁边竖着耳朵听他们动向的宾客???
我操,666啥鬼话你都敢应啊?
朝晕这才舒心了,问他想不想回家,梵融刚好也有这个心情,忙说要。
这里的甜品虽然还不错,但是他觉得这里的人都怪怪的,他不喜欢。
朝晕带他出了别墅,此时天已经暗到几乎是黑了,有梵融在旁边,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叫司机来太麻烦,她决定自己去开车——反正她挺喜欢开车的,也挺久没开了。
她让梵融在原地等着,她拿着备用钥匙去开车。
梵融一直把她的话奉为圣旨,背着朝晕的包,连一厘米都没动,远远地一看,像一个雕塑似的。
断断续续的也有几辆车从他面前驶过,但是都没有注意他,直到一辆车在他面前停下。
梵融本来是盯着鞋尖的,以为是朝晕,兴冲冲地抬眼,结果看到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两张充满怒气的脸。
还是刚才在别墅里的人。
他们被家长骂了一顿,一气之下开车跑出来要出去鬼混,没想到冤家路窄,又看到他了。
他们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骂,在他们眼里,凌朝晕就是厉害了一点点而已,凭什么因此骂他们那么狠啊?
不过现在看他在这里站着,被凌朝晕觉得丢人,赶出来了?
呵呵,活该!
后面坐的那人觉得不太对,出口劝“别管他了,我们走吧——”
没人听他的话,副驾驶的人又对着梵融冷嘲热讽“被赶出来了?活该。你跟着那种冷心冷肺的人,以后有你好哭的!”
连梵融也不禁咬了牙,生气起来。
他生气的时候没有笑容,那张冷硬的脸配着高大的身材就很唬人了“你听不懂人话吗?!朝晕不让我再和你们接触了!”
原本想出气,却被他给骂了,副驾驶上的人都懵了,双目喷火,但是听到朝晕的名字,又不敢在原地逗留了。
“草!”他拿起车里一个沉甸甸的摆件扔出去“臭乡下人,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天色有点黑,梵融躲避不及时,摆件擦着他的髋骨划过去,有点疼,不过对他来说还好。
但是他真的生气了,想要撸起袖子干架,然而车子已经发动开走了,他的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又站在原地开始等。
下一秒,他听见了一声长长的鸣笛声从停车场的方向传来,他刚侧过头,一辆车如黑豹般从他眼前急驰而过,让他都不由得后退几步。
他以为自己又惹谁不如意了,但是又后知后觉地觉得那辆车眼熟,电光石火之间,他骤然扭头,瞳孔猛震——
妈呀!朝晕的车!
另一边,跑车上的三个人还在商量着要去哪里潇洒,突然,有一辆黑色迈巴赫如鬼魅般横切而出,车身猛地一甩,硬生生截停在跑车前。
三个人顿时吓得惊叫起来,开车的人咒骂着狠踩油门,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啸,火星迸溅。
近在咫尺,但是有惊无险。
副驾驶的人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破口大骂着打开车门“他妈的!谁不要命了?!”
后座上的人觉得不对,脸色一变“等等!这辆车好像是——”
副驾驶的人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了,他冲到迈巴赫别前,刚要踹它一脚,驾驶座的窗户缓缓降落,看清来人是谁的一瞬间,他所有的骂声都必须卡在牙关。
他看着朝晕冷厉的侧颜,她噙着一根细烟,此刻正在慢条斯理地点烟,苍白的手指骨节分明,细长得晃眼。猩红的火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每一次亮起都像是毒蛇乍明的竖瞳。
他不知道,这烟烧掉的是她顶天的暴戾,续的是她微乎其微的耐心。
“道歉。”
两个字一出就让他腿发软,没有任何反抗的想法,哆嗦着唇“对……对不……”
“啧,”朝晕不耐打断,掀开眼皮斜睨他,每个字都压得极重“你知道和谁道歉。”
男人苍白着脸,想往刚才梵融站的地方看去,但是刚刚挪动脸,一个拳头就重重地砸在他脸上,痛得他都麻木了。
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