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将我逐出师门,去了这天刀流派的名册吧。”
此言一出,陈鹤眉头拧了下,而秦拙和俞斋这两个徒弟,则齐齐望向了他,有些出乎预料,神情愕然:
“师弟,你.”
乔启低头,不敢对视,扭开了脖子。
“你们天刀流都落寞了这么多年,茶行乃是江阴赫赫大族,历来进贡我紫霞流派的财货,不可计数。”
“乔启留在你们天刀流,陈鹤你连你这一脉的至高秘武,都不分他一份,而是交予了那素未谋面的小子,何其偏心?”
“与其呆在这,倒不如借着‘茶行’的关系,投了我紫霞一脉,做个首座真传,得授秘武,未来还能背靠流派,有竞争茶行主位的机会。”
“若不然继续蹉跎在这艘沉船上面,能有什么前途?”
突然间!
这道铸兵台前,有弦外之音传至,叫陈鹤以及其他几人,当即凝眸望去。
却见一道发丝间紫息流淌,约莫二十七八年岁面貌的青年,身后跟着一周身无漏,紫衣大裳的练气大家,还有一众人影,已是登岛,至了近前!
这声音,便是跟在那紫霞门长卫长空身后,身成无漏的紫裳大家开口道出的。
这位紫裳大家,名为吴洪,乃是紫霞流派,负责传承一门秘武的秘武首座,位高权重。
之前在紫霞大殿诸多高位中,讲述自己在金鳌岛内有着卧底,撺掇紫霞门长卫长空窃取天刀基业,力争‘江阴第一’名头的,也是他。
此时,这位吴洪首座看到这铸兵台上的境况,一时更是摇头晒笑:
“但要不是那叫做‘季修’的少年,在你们流派祠内,得了‘真宗级’的刀道秘传,我等还不晓得,贵派玄阳高人,竟留下了这等宝地!”
“本来以为之前十几年,除却这座金鳌岛外,已经明里暗里,将天刀流薅空了,但现在看,还犹有富余。”
陈鹤闻言,眼眸突然锐利了些许,来回扫了眼跪着的五徒乔启,语气带出了几分失望:
“是你告诉紫霞流派,我天刀‘祖师祠’秘辛的?”
这句话一出,秦拙眼神一愣,紧随其后,泛出了几分质疑:
“师弟,你.”
乔启头更低了,一时有些羞愧:
“师傅,茶行不止我一个嫡系,我父亲屡次三番叫我改换门庭,不然未来没有角逐行主之机,为了前途考量,我”
陈鹤沉默着,手中阔刀,嗡鸣不止:
“原来如此,我说为何这等绝密,他一个外人是怎么晓得的。”
“唉,你啊你,若是要改投他派,当面知会一声便是。”
“那位列‘真宗级’的的大五衰天刀,你师兄弟六个,除了你二师兄有那天资,其他人,就是学了也学不会。”
“我将你们一视同仁,当作门派未来的种子培养。”
“你若能有机会传承,我早便教你、给你机会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
“紫霞门长。”
陈鹤抬头,眼神平静:
“你若是想要这座金鳌岛的话,三日之后,我拱手让你如何?”
“毕竟是当年三阳门留下的遗产,有能者居之,你如今位列江阴头筹,取此基业,也算应该。”
“至于给师傅立个衣冠冢,确定他已死事实.”
“左右这么多年了,也不是不行。”
“但唯有‘祖师祠’,供奉的牌位事关先父,还有刀道祖庭当年牺牲于界门的一众先烈,唯有这个,不能叫你们一观。”
陈鹤划开脚步,屹立在这铸刀台前,挡在了那后方的祖师祠之前,眸光诚恳:
“门长,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闻言,卫长空眉头微皱,刚想说些什么,但他身侧的吴洪,却已上前一步:
“陈派主,整座‘金鳌岛’,你一件东西都带不走。”
“王玄阳都死了二十年,天刀流连一尊无漏武夫都没,你凭什么觉得,能守得住传承?”
“昔日的‘三阳门’,就是你今日的‘前车之鉴’!”
拄着阔刀的陈鹤,闻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见此,吴洪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认准了今日就能吃定这‘天刀流派’,随即眼神睥睨。
这时候,他看向身侧的门长卫长空。
见到这位紫霞老祖眼神仍有顾虑,似乎是在想要不要这么‘赶尽杀绝’时,不由附耳悄声宽慰:
“没事的,门长。”
“当年王玄阳收的两个弟子,大弟子陈鹤听闻一直稀松平常,在这金鳌岛内深居浅出,这么多年,除了成就大家外,也没什么消息流出。”
“按照王玄阳那性子,若是这个徒弟成器,不早就在江阴府内,打出一片天地来了,又何至于遣散门徒,险些连流派名都保不住?”
卫长空闻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