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我要”他嘶吼着,刀刃对准苏雨棠的小腿砍去。
千钧一发之际,萧衡宇如猛虎般扑来!
他一脚踢飞劳伦斯手中的刀,膝盖狠狠压住他的胸口,发出肋骨断裂的闷响。
“执迷不悟。”萧衡宇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抓住苏雨棠仍握着匕首的手,两人的手重叠在一起,共同握住那把已经插入劳伦斯腹部的凶器。
“心脏在这里。”萧衡宇引导她的手向左上方移动,“用力。”
他抓着苏雨棠的手,将匕首狠狠推入。
“呃”
劳伦斯的身体猛地弓起,又重重落下。
他的独眼凝固在一个惊恐的表情上,嘴唇最后蠕动了两下,终于不再动弹。
死了。
这个变态的恶魔终于死了。
苏雨棠松开刀柄,踉跄着后退一步。
肾上腺素退去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亲手杀了一个人。
尽管那是个人渣,但还是让她双腿发软。
萧衡宇及时扶住她“我们走。”
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仿佛刚才不是结束了一条生命,而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苏雨棠吓得连连点头,任由萧衡宇带她离开。
萧衡宇转身时头也不回,甚至没再看劳伦斯的尸体一眼。
他的注意力全在苏雨棠身上,感觉到她正在发抖,于是低声安慰“没事了,那个畜生已经死了。”
苏雨棠没有回答。
她的视线落在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上,那刺目的红色让她胃部翻涌。
她扭头看向萧衡宇,“萧衡宇,你怎么会出来找我?”
“除了我,还能有谁?”
萧衡宇掏出手里的东西,“幸好你留下了线索,我们顺着河流一路找上来,但差点就算了,幸好不晚。”
“谢谢你来找我。”她嘶哑地说,喉咙火辣辣地疼。
萧衡宇将苏雨棠送上了车。
他透过车窗看着乖乖坐在后座且惊魂未定的苏雨棠,心里十分激动。
她终于愿意跟自己走了。
“直接回庄园。”他刚对司机吩咐完,手下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手下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萧衡宇脸色骤变。
他眯起眼,随后改变主意,通知司机换了个地方去。
枪声的回音似乎还停留在空气中。
薄景州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木门,腐朽的木板应声碎裂。
他赶来的时候,人已经全都没了。
在听到枪声后,他的人就已经往这边赶了,可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打开手电筒,照亮了屋内的一片狼藉,翻倒的木头、喷溅状的血迹,以及躺在血泊中劳伦斯的尸体。
“搜!”薄景州厉声命令,自己则大步走向尸体。
他的皮鞋踩在黏稠的血浆上,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
张索蹲下身,他直接用戴着手套的手扳过劳伦斯的脸,金发被血黏成一绺绺,那双曾经傲慢的绿眼睛如今空洞地睁着一只,凝固着死前的惊恐和不甘。
“刚死不久。”张索说着,手指轻触尸体颈部,“体温还没完全散尽。”
薄景州微微蹙起眉。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断裂的绳索、掉落的项圈和铁链、还有染血的匕首
这些痕迹串联起来,勾勒出一个令人窒息的场景。
薄景州的下颌线条绷得死紧,太阳穴突突直跳。
“查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冷声吩咐道。
手下们立刻分散行动。
薄景州走到那个翻倒的床板旁,注意到扶手上的抓痕和干涸的血迹,那是挣扎的痕迹,剧烈的挣扎。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那些痕迹,心脏莫名一紧。
“薄总!”一个手下在门口喊道,“外面发现轮胎印和大量脚印,至少有两辆车,五到六个人。”
薄景州大步走出去。
密密麻麻的丛林里,确实能看到杂乱的轮胎痕迹和脚印。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一种脚印明显属于军用靴,规律整齐,另一种则是普通皮鞋。
很专业,不是普通的营救。
回到屋内,法医团队已经初步完成尸检。
劳伦斯身中两枪,但致命伤是胸口那把匕首,直接刺穿心脏。
“刀还插在心脏上。”法医指着尸体汇报道,“从角度和力度看,行凶者应该是从正面下手,而且”他犹豫了一下。
“而且什么?”薄景州锐利的眼神扫过去。
“从伤口周围的痕迹看,凶手可能不是很有经验,第一刀刺在腹部,不够致命,第二刀才找准心脏位置。”
薄景州一个刀眼射过去,“废话,我要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