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惬意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短暂得让人猝不及防。众人惬意地躺在江堤斜坡上,尽情沉浸在这来之不易的安逸之中,然而时间的车轮不会为任何人停歇。太阳缓缓西移,温暖的阳光逐渐褪去炽热,仿佛在轻声催促着他们,休息已近尾声,是时候重新启程了。毕竟,在这危机四伏、步步惊心的末世,片刻的宁静只是奢侈的馈赠,而非长久的港湾。
就在众人准备起身出发的节骨眼上,王亦萱突然像是被灵感击中,眼睛一亮,急忙说道:“大家先等等呀,我有个想法。咱们按原计划直走得花五天才能到末世之塔,要不咱们换条路?向东走三天,再往北直走四天,虽然时间会长些,但说不定能躲开咱们猜测中可能碰到的僵尸大军呢。”
陆诗涵一听,小脑袋瓜里瞬间充满了问号,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歪着头问道:“为啥非得东走三天、北走四天呀?这里面难道藏着什么玄机吗?”
张羽一听,忍不住露出一丝略带得意的笑容,赶忙抢答:“这多简单呀,勾股定理嘛!你还是个小学生,没学过也正常。”那神情,好像掌握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武器。
陆诗涵下意识地反驳道:“这跟先射箭在画靶子有什么区别,按地图上的方位,向东直走三天的话,要是再向北直走的话,永远也无法到达末世之塔。也许我不了解勾股定理,到我了解羽叔你,你的大学毕业证绝对是买的。”别看她年纪小,对地图和方位的理解可不含糊。
这几句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张羽和王亦萱的自信。两人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尴尬,嘴巴张了张,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被一个小学生怼得哑口无言,脸上火辣辣的,别提多窘迫了。也对,勾股定理还跟角度有关的嘛,大意了,实在是大意了。
这场有趣的小插曲过后,众人不再纠结于路线变更。他们心里明白,在这充满变数的末世,过多犹豫只会白白浪费宝贵时间。于是,大家迅速收拾好行囊,抖擞精神,毅然决然地朝着末世之塔的方向继续进发。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一路必定危机四伏,所以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马虎,暗自下定决心绝不出任何差错。
过了江,眼前竟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平原,宛如大地精心织就的一块巨大绿毯,洋溢着勃勃生机。极目远眺,广袤无垠的土地上,平整开阔中透着自然的韵律。没有山峦的起伏,却有着一种宁静而广袤的美;没有茂密森林的簇拥,却被大片翠绿的草地与错落有致的树木点缀得恰到好处。
草丛中,嫩绿的野草在微风中欢快地摇曳,它们像是一群活泼的孩子,相互嬉戏打闹,沙沙作响的声音仿佛是它们的欢声笑语。偶尔可见几株树木,身姿挺拔地立在平原之上,繁茂的枝叶犹如撑开的绿伞,在阳光下闪烁着生命的光泽。鸟儿在枝头欢唱,清脆的歌声在空气中回荡,似乎正在赞美这美好的世界。
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如同般飘浮其中,变幻出各种奇妙的形状。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下来,给大地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温暖而明媚。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淡淡的青草香与泥土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然而,当众人逐渐靠近城市后,眼前的景象却陡然一转。这座城市,曾几何时或许是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现代化都市,而如今却是被时间和灾难无情遗弃的角落,一片死寂,毫无生气,荒凉到了极点。
城市的边缘,是一排排废弃的房屋,墙壁上满是岁月侵蚀的斑驳痕迹,犹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脸上刻满了沧桑。有些房屋的门窗早已脱落,留下黑洞洞的洞口,恰似一张张绝望的大嘴,在无声地呐喊着往昔的繁华与如今的凄凉。屋顶大多已经坍塌,破碎的瓦片散落一地,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好像是这座城市破碎梦想的残骸。
踏入城市后,街道上冷冷清清,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而时间也好像在这里停滞了一般。路面上布满了宽窄不一的裂缝,犹如大地干裂的嘴唇,杂草从缝隙中顽强地钻了出来,它们在风中摇曳,似乎在骄傲地宣告着大自然对这片人类曾经领地的重新占领。街边的路灯东倒西歪,灯泡破碎,玻璃碴子散落在地,反射出诡异而又冰冷的光,宛如一只只诡异的眼睛,窥视着这片荒芜的世界。
路边的商店,橱窗玻璃破碎不堪,像是被打碎的回忆。里面的商品早已面目全非,货架歪歪斜斜,有些甚至已经倒塌,商品散落一地,被厚厚的灰尘和杂物掩埋,只能从一些模糊的轮廓中,依稀辨认出曾经的模样。曾经琳琅满目的店铺,如今只剩下一片狼藉,就好像是一位迟暮的美人,在岁月的无情摧残下,徒留衰败的躯壳,默默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再往前走,一栋栋曾经宏伟壮观的高楼大厦映入眼帘。大厦的外墙脱落了大片的瓷砖,露出里面斑驳的水泥墙面,像是一位满身疮痍的巨人,在岁月的侵蚀下逐渐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