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征顶着大肚子,哼哼笑着,走上前,一把揪住龚小菊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恶意的啐道“你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还好意思喊耍流氓?我看真是给你脸了!”
话音刚落,他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重重扇在龚小菊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龚小菊被打得眼前一黑,脑子“嗡!”“嗡!”作响,晕晕乎乎的,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嘴里满是血腥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白征又抬起脚,狠狠一脚踹在她肚子上,“砰”的一声,龚小菊重重摔在地上,疼得蜷缩起身子,半天爬不起来。
周围围观的村民吓得纷纷往后退,没人敢上前帮忙,谁都知道白征的狠辣,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屋里的白胭听见外面的动静,急得想冲出去,却被白大庆、张桃死死拉住,只能隔着窗户,眼睁睁看着龚小菊被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妮子,认命吧,咱们惹不起村长家。”
张桃哭着说着。
白大庆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任了。
“菊姐,我对不起你的帮忙啊。”
白胭同样哭了,是任命的哭了,也是无奈的哭了,还有不甘的哭了。
“哼哼。”
白征看着躺在地上的龚小菊,吐了口唾沫,语气阴狠的骂道“你个烂货,我警告你,少管白家的闲事,也少在外面瞎逼逼!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不光打你,还把你在城里干的那些龌龊事全抖出来,让你家在村里抬不起头!”
说完,他又瞪了一眼围观的村民“都看什么看?滚!再看把你们的眼睛都挖出来!”
村民们吓得赶紧四散走开,没一会儿,白家院子外就只剩下被打得动弹不得的龚小菊,还有守在门口、一脸凶相的两个汉子。
白征踩着龚小菊刚才摔倒的地方,居高临下地吼道“我告诉你龚小菊,你家那三个弟弟,还有你爸妈,全在我手上捏着!敢再掺和白家的事,我不光收拾你,连你全家都整死!”
说完。
他又转头冲白家院子里喊“白胭她爹!拿了我的钱就赶紧找人翻盖房子,来年住上大新屋不比啥都强?还是那句话,敢闹腾,我就让你们一家子在白家沟待不下去,整死你们也没人敢管!”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我也不怕你们去告!你们去告啊,告到县里、告到市里,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我白征在这一亩三分地,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
话音落。
他冲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两个汉子立刻撸起袖子,摆出还要打龚小菊的架势。
龚小菊忍着脸上的疼和肚子里的绞痛,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跑。
刚才那一巴掌和一脚已经让她晕头转向,再挨一下,指不定要躺多久。
她跑了没几步,就因为岔气疼得弯下腰,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好容易才扶着墙,一步一挪地回了家。
到家后。
龚小菊赶紧倒了杯热水,一口气灌下去,才勉强缓过点劲来。
可还没等她坐稳,父母、三个弟弟还有弟媳就全都涌进了屋,七嘴八舌地劝她“姐,咱可不能管别人家的闲事啊!白家的事跟咱们家没关系,咱惹不起村长家,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就是啊姐,咱家里日子刚安稳点,没必要为了外人,跟白征闹僵,到时候他要是报复咱们家,可咋整啊?”
大弟一边说,一边给她递了个苹果,语气里满是担忧。
龚小菊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话肯定是白征让人传话教的。
白征就是想用家人拿捏她,让她不敢再出头。
她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家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不闹腾了,以后不管白家的事了。”
“这就对了。”
父亲从里屋拿出一沓钱,递到她面前,神色复杂地说道“这是白征让村会计送来的1000块钱,说打你是给其他人看的,让你拿这钱买些补品补补身子。”
他手里攥着钱,却没撒手,显然也知道这钱不好拿。
龚小菊瞥了一眼那钱,摆了摆手“您老拿回去吧,买点肉给家里人改善改善伙食,我不差这点钱。”
“闺女,这是你挨打的钱,你赶紧装兜里!”
父亲急了,非要把钱塞给她。
龚小菊看着父亲固执的样子,又看了看弟弟们期盼的眼神,心里一阵酸涩,最终还是没再推辞,任由父亲把钱放在了桌上。
接下来的半天,龚小菊一直躺在炕上,脸上的红肿没消,肚子也一阵阵疼,浑身提不起劲。
她翻来覆去想了一宿。
她骨子里有股子,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狠劲,反正她就是千人骑,万人夸的**。
这点她比谁都清楚,她啥都不怕,反正有时候感觉活着也没啥意思。
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