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知道白胭家被白征砸得稀烂,还知道了白胭的学籍被人顶替了,顶替者就是村长家的闺女白婷。
龚小菊越想越纳闷,越觉得这事不靠谱。
她见过白婷,那姑娘高高瘦瘦的,模样普通,待人倒还算客气,可学习是出了名的不咋样,上考试成绩一直在班里垫底,如果不是家庭环境好,根本不可能上高中。
而且白婷比白胭小一岁,今年本该刚上高三,怎么就越过高三,直接霸占了白胭去年的学籍和户籍,去城里上大学了
这事,想破头也想不通,可她心里也清楚,这年头在这山沟沟里,只要有钱有势,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白征家在村子里横行霸道,一切都在他家手里掌握,改个学籍户籍,恐怕也不算难。
这么一想。
龚小菊就明白了,白胭这孩子,倒大霉了。
“哎!”忍不住一声长叹。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龚小菊就急匆匆往白胭家赶,看看这一切都是不是真的,别是传言,传的太凶了。
结果。
还没到门口,就看见白家院子外围了不少村民,都在远远地探头探脑,没人敢靠近。
院子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穿着黑色老旧貂皮,双手插兜,一脸凶相。
一看就是白征派来守着的。
有村民想往前凑两步,立马被其中一个大汉瞪着眼睛吼道“瞅什么瞅?滚一边去!再敢往前凑,打断你的腿!”
这两个汉子是村外的,常年跟着白征厮混,是他的铁杆狗腿子,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
村民们早就怕了他们,一个个吓得畏畏缩缩地往后退,没人敢再踏进白家院子一步。
有需要从这条巷子路过的,也都缩都缩脑,不敢看上一眼。
龚小菊胆子比一般人大,她没像其他人那样躲着,反而径直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朝屋里喊“白胭!白胭!你在里面吗?到底咋回事啊?”
屋里。
白胭正和父母一起收拾满地的破败。
被砸碎的窗户玻璃,已经暂时用旧报纸糊上了,可风一吹,报纸“哗啦”作响,屋里依旧透着股子冷清和狼狈。
听到龚小菊的声音,白胭心里一酸,赶紧擦了擦手上的灰,快步往门口走。
一看见龚小菊,白胭憋了一晚上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被门口的两个大汉拦住了。
其中一个大汉横眉竖眼地瞪着龚小菊,道“干嘛呀?想找死是不是?我告诉你,白胭今年过年前都别想出这个门,就在屋里老实待着,谁敢来搅和,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又上下打量了龚小菊一番,语气轻蔑“你谁啊?赶紧滚蛋,别在这碍事!”
说着,还伸手推了龚小菊一把,力道不小,差点把她推得摔在地上。
龚小菊本就不是吃亏的性子,被人这么一推,立马来了火气,叉着腰就嚷嚷起来“你推谁呢?你当老娘是软柿子捏的呀?光天化日之下堵着人家门,还动手打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两个大汉早就得了白征的命令,谁敢闹事就直接动粗,根本不吃她撒泼耍赖这一套。
其中一个已经攥紧了拳头,眼神里满是威胁,“你在说一遍,信不信我抽你。”
龚小菊看着对方的架势,心里也有点发怵。
她再泼辣,也打不过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真要是动手,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她只好蔫了下来,可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屋里的白胭,咬了咬牙,还想再喊两句,让白胭别认命。
白胭看着龚小菊的样子,心里又暖又涩。
她知道龚小菊是想帮自己,可现在这情况,谁来都没用,只会连累别人。
她轻轻叹了口气,对着龚小菊摇了摇头,转身默默回了屋,那背影看着格外落寞,像是真的认了命。
龚小菊看着白胭进屋的背影,心里更急了。
她才不信白胭真的甘心,更不想让白胭就这么被白征拿捏住。
她攥了攥拳头,心里盘算着,就算拼一把,也得把想说的话跟白胭说清楚,不能让她就这么放弃,一定得想办法,把这事解决了!
就在龚小菊盘算着怎么帮白胭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嚣张嗓音。
白征穿着那件略显老旧的貂皮大衣,双手插在兜里,顶着个大肚子,慢悠悠地从巷口走过来,嘴里还哼着小调,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他走到龚小菊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龚小菊,我给你脸,喊你一声菊姐,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赶紧给我滚蛋,要不然,我现在就带人去砸你家房子,到时候你照样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龚小菊本就一肚子火气,被白征这么一威胁,立马梗着脖子反驳道“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