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昨晚你们听到了吗？"一个场务小声问道。
"什么声音？"
"好像有人尖叫...凌晨三点多的时候。"
"我也听到了，吓死人了，还以为闹鬼呢。"
李允真端着粥碗坐下，刚喝了一口——
"嘶——"舌头上传来的刺痛让她差点把粥喷出来。
"啊西..."她放下碗，转身就是一巴掌拍在裴有容头上。
"啪！"
"哎呦！"裴有容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干嘛打我啊？"
"又不是我咬的你..."裴有容小声嘀咕，"明明是你自己去..."
"嗯？"
裴有容缩着脖子，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不远处，裴姐依然面无表情地吃着早餐，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林允儿和金泰妍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都能感觉到李允真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但具体原因却不得而知。
早餐后，李允真向剧组人员道别，她的戏份已经杀青了。
朴勋政导演拍了拍她的肩膀："允真啊，演得很好，期待下次合作。"
"一定一定。"
临走前，申诗雅拉着她的手："欧尼，以后还能见面吗？"
李允真摸了摸她的头："当然啦，有机会来首尔找我玩。"
告别完剧组，李允真和裴有容踏上了返回首尔的路程。
......
三个小时后，首尔，SM娱乐大楼。
李允真径直走向社长办公室，一路上遇到的员工都恭敬地向她问好。
"会长nim好！"
"会长nim您回来了！"
她微微点头示意，推开了李成洙办公室的门。
"怎么样，拍戏辛苦吗？"李成洙给她倒了杯咖啡。
"还行，"李允真接过咖啡，"昨天泰妍和允儿还跑来探班了。"
李成洙的手停顿了一下："金泰妍？"
"嗯，还挺热情的，带了不少东西。"李允真观察着他的表情，"听说你和金泰妍关系不太好？"
李成洙叹了口气，放下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吵过几次架。"
"因为什么？"
"金泰妍这人.."李成洙揉了揉太阳穴，"...怎么说呢，轴得很，又不擅长沟通，还太把自己当回事，自然不讨喜。"
李允真点点头："所以你打压过她？"
"也谈不上打压。"李成洙的语气有些无奈，"就是资源分配上...确实没有特别照顾。她要求这要求那的，我听着都烦。要不是资历够硬，以她的性格，在这个圈子里很难混得开。"
李允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评价什么。
"不说这个了，"李成洙话锋一转，"我们谈谈正事。最近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虽然稳住了，但...相较于风波前的高点仍然缩水了近30%。"
作为做空公司的两个始作俑者，不得不考虑如何把公司扳回正轨。
李允真本不喜欢管这些公司事务，但现在也不管不行——新星金融的流动资金几乎耗尽，甚至已经影响到基础业务运营，她得考虑怎么让自己富起来。
"当务之急是重塑市场信心。"李成洙指着桌上的财报数据，"我们需要热度，需要能刺激市场的项目，需要让所有人看到SM的活力和未来盈利能力。股东们现在都在看着，如果我们不能在下个季度展现出明显的回升势头..."
"热度......."李允真突然开口，"你觉得......少女时代完全体回归，这个热度够不够？"
李成洙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
李允真身体前倾："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团队霸凌？"
李成洙摇头："网上那些你也信？成年人的矛盾，九成都来自于利益。"
他靠在椅背上，陷入回忆："当时的具体情况我不是太清楚，那时候是金英敏在管理。我上任后，对当时的事件也有一定了解——归根结底，还是利益没有协调好。"
"怎么说？"
"郑秀妍，野心太大，她想要开涉及招商引资的跨国潮牌企业。"
"开品牌有什么问题？泰妍不是也有眼镜店？崔秀英不也有自己的品牌。"
"问题在于规模和性质。"李成洙解释道，"泰妍家的眼镜店和秀英那个野鸡品牌，公司管都懒得管。
郑秀妍想要的是跨国潮牌企业，说白了就是想拿少女时代的流量去变现，拿着少女时代的招牌去招商引资。"
他顿了顿："这就直接和SM产生了竞争关系。没有一家正常的上市公司会允许旗下员工开一家和母公司产生利益竞争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