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好人吗?”
夏竹从来看不透人心,她都指着她主子看。
桑宁回神,眸光微凝“不是好人。”
“啊?”夏竹脸都垮了。
桑宁眉梢微挑,沉静的眼眸里,一抹锐气乍现“但也不算坏。”
夏竹懵了,这是个什么意思?
桑宁正准备回自己的寝院,又见一个小丫鬟匆匆来报“姑娘,宁世子来了,说要见姑娘。”
桑宁脚步顿了一下,摇头“不见。”
“宁世子好像很着急,他说一定要见着姑娘……”
桑宁声音平静“既然已经退了婚,私下见面不合规矩,他若是来,自有父亲母亲招待,不必我去。”
“是。”丫鬟这才应下,“奴婢这就去回话。”
然后退下。
桑宁走回自己的寝院,夏竹才忍不住说“宁世子必定是因为舍不得姑娘,听说宁世子在家中跪了一日,可宁国公铁了心要退婚。”
桑宁语气淡然“不论什么原因,婚退了就是退了,没什么可说的。”
夏竹怔怔的看着她“那姑娘就没有一点舍不得吗?”
桑宁沉静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茫然,不舍?
有什么舍不得的?
她神色平静“我这辈子舍下的东西太多,早就习惯了舍弃,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夏竹怔忪一下,忽然心口一涩“姑娘……”
“不必说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夏竹嘟囔着“姑娘这淡漠的性子,什么也不放心上,裴家的婚事退了也没见姑娘有什么情绪,反倒香草那小蹄子,今早上我还看到她在那偷偷抹眼泪呢。”
桑宁脚步顿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桑宁回到房里,看着已经整理好的箱笼。
她的嫁妆早已经准备妥当放在库房,她的行囊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这个院子,她住了十八年,出嫁这一日就要尽数搬走,的确要准备很久。
桑宁视线从那些箱笼扫过“婚期没变,正好,这些东西也不必归置回去了,嫁妆那些,你们也都重新清点一遍,所有的东西,原样准备,下个月送去贺家。”
“是。”
桑宁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吩咐“香草也照旧留在陪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