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硕尔台吉准备食物、水和金银等必须用品,派两部马车,四位武林高手护送支灷回家。黄土高原的路非常难走,但遇到难以通车的道路,四位武林高手马上抬起马车飞天而过。
半年后,支灷又回到嘉谷关,可是,此时少了揭挂娇。当喀咮知道是嘉谷关之后就当场痛哭落泪。但是,支灷没有流泪,也没有在嘉谷关停下,直接往东奔去,过甘州、凉州,又经过八个月到了兰州。此时四位武林高护送支灷已经走了七千多里,不过,一路上只听见马蹄声和车轮声,或者听见两部马车飞天而过的“呼呼”狂风声,但没听见一句怨言。喀咮在支灷耳边悄悄道:“普娃有听见四位高手说过什么吗?”“没有。”“他们护送我们很辛苦的。”“是的,但是,这是他们台吉的命令。”“他们一点微词也没有?”“没有,我没听见,他们是尊重外国的朋友,更尊重我这个武林大盟主,不然,就算给他们万两黄金也不会护送我们的。”“是的,普娃说的对,硕尔台吉真够仗义的。”“蒙古人都很仗义,想起赤罕哥就想起蒙古兄弟的义薄云天…”“我们跟赤罕哥是亲家?”“是的,你还不知道?”“我哪里知道,我们家哪个女儿嫁给他儿子?”“不是我们家的女儿嫁给赤罕哥的儿子,是赤罕哥的女儿金新梅嫁给我们敬儿…”“哦?怪不得梅儿的长相有点怪怪的,不像我们这种人。”“喂,你的长相也怪怪的啊…”“我是暹罗国人,当然跟你是东方国人不一样了。”“所以,你千万不要说梅儿长相怪怪的,尤其不让我们家里任何人听见。”“我只是跟你说,也只是聊天聊起的,你从来有没听见我说过吧?”“是的,你没说过,知道你也很有包容心,也知道你是无意说出来的,只是我也提醒你,记得以后不准再说。”“普娃,蒙古人要护送我们回到家里吗?”“硕尔台吉的命令是要送我们回到家里。但我们要看情况吧,如果我们回到马湖府或者盐井卫之后,如果体魄还好就不要他们护送了。”“‘马湖府或者盐井卫’?在哪里?”“在四川宁远府一带,我们上次经过那里,现在不大清楚哪片地盘了,或者说马湖、盐井卫、宁远府等等地方到底云南还是四川的辖地,反正那里是两地兼界的地方吧?也就是边界的地方。”“哦,就是我之前晕倒那里是吧?”“是的,是那里。”“那里回家还很远哦,我们现在的身体不像当初来的那样了。”“是的,我们来时身体好好的,现在觉得体力不支了。”“那我们就让蒙古人送到家里吧。”“一般不让送他们到家里的,除非…”“除非什么?”“除非走不动了。”“你吓死我了。”“吓死什么?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普娃知道吗?自从揭姐姐去世之后我就一直心惊肉跳,因为…”“喀咮说下去,没事你说下去。”“我没什么话要说了。”“不,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不用害怕,凡事顺其自然,我一百零四岁了,很快就一百零五岁了,服了,我已经寿到极限了,所以,万一我死了你也不必惊慌,也不要哭,要冷静对待,世间没有长生不死的人,每个人都有死去的一天,所以,喀咮要冷静处理我的尸体…”“你不要说了!我不要听这些话!”“好吧,但我总会死去…”“你如果没了我也不要命了!”“傻瓜,你比我年轻,肯定比我长寿。我没了你要回家教育儿孙们,教他们好好活着…”“你闭嘴好吗?”“唔,好的。”
“普娃,今晚在哪里住客栈?”“不知道,我整天坐在车上哪里知道?我也没到过这些地方,即使到过,现在坐在车上也不知道哪里的。在哪里住店又怎么啦?”“我觉得不舒服,要找大夫看看了。”“你哪里不舒服?快说。”“我也说不清楚哪里,反正全身不舒服。”“你应该是肠胃湿热,没什么大问题,不要担心,走到前面的集就找大夫看看。”“你快叫停车!我受不了了。”“啊?”支灷惊叫一声,然后马上叫停马车。马车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