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最终没说出话来。王局长突然站起来鼓掌,前排的领导们跟着起身,掌声顺着窗户飘出去,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叶辰站在台上,看着台下挥舞的草帽和锄头,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试验田熬夜改播种机的夜晚——当时老支书递给他的红薯粥还冒着热气,现在想来,那味道跟此刻手里的麦香一模一样。他把麦穗塞回老支书手里,对着全场深深鞠躬:“咱农机手的本事,不在会场里,在地里。现在,谁跟我去东山沟?”
“我去!”“算我一个!”
人群像潮水似的涌出礼堂,阳光洒在叶辰的工装上,机油渍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老支书拍着他的肩膀笑:“你这发言,比县太爷的报告带劲多了!”
叶辰挠挠头,看着远处的山影——那些曾经被嘲笑“种不出好庄稼”的山地,此刻在他眼里,全是等待被改造的希望。他突然想起昨晚写在笔记本最后一页的话:所谓奇迹,不过是把“不可能”的石头,一块块搬开罢了。
而现在,搬石头的人,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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