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冒着热气:“我就说能成吧?你们盯着机器的眼神,比我看刚出芽的菜苗还上心,能不成吗?”
叶辰喝着绿豆汤,看李怀德和小郑在给发动机换机油,油液清亮得像新榨的菜籽油——这说明机器没磨损,跑得顺顺当当。远处的老黄牛卧在草地上反刍,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跟发动机的安静形成了奇妙的呼应。
“明天去东沟村!”叶辰突然说,把空碗往车斗上一扣,“李大叔说他们村的玉米该收了,咱去帮忙!”
李怀德抹了把嘴,手里的扳手“当啷”掉在地上:“真去?那地比试验田难走十倍!”
“难走才要去!”叶辰拍着发动机的外壳,声音里带着股劲,“咱这机器,就是为走难路生的!”
发动机似乎听懂了,突然“突突”响了两声,像是在应和。夕阳把它的影子拉得老长,跟远处的麦田、近处的麦秸垛、老乡们的笑声缠在一起,成了幅暖烘烘的画。这大概就是“成功”的样子——不是冷冰冰的参数,是机器喘着匀劲的气,是麦穗在车斗里沙沙响,是王大爷说“比老黄强”时眼里的光,是所有人凑在一起,把“不可能”磨成“真能行”的热乎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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