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五行船牢中,阎万冥这等修为的修士都被抓了起来,可是雷万重又为什么能够置身事外?
现在半途中被这个女子截住了去路,心下已经有了三分计较,看起来风岛雷岛和这悬空岛有不可分的干系。
但在风岛的经历,风婆婆似乎与雷万重有极深的仇恨,难道这仇恨化开了吗?
“表哥,你还记得我吗?”那女子一脸笑容地说道。
“风飞飞。”乔若何回答道。
那对小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起来,眼见他一身灵丝织衣,发髻上绑了两条云带,微笑带在脸上,风飞飞目光中不自主地发亮。
“风师妹,后姨等着见道友。”楚天书善意提醒道。
“你不能去见她。”风飞飞瞄了楚天书一眼,对乔若何说道。
正当楚天书皱起眉头,不知该怎么让这个原本也是悬空岛客人的小姑娘让开路时,风飞飞一把抓住乔若何的手,以风遁术带着他溜之大吉,穿梭着天空中数十座浮山之间,瞬间就淹没了身影。
这悬空岛的天风似乎比陆地上的地风还要猛烈,一旦踏上御风术,同阶修士是无论如何追不上的,这便留下楚天书摇头轻叹。
“不见也好。”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原来是风岛的少公子风飞扬,他也御风而来,飘到了楚天书的身边。
“你这说的什么话?”楚天书偏首过来看向他,“后姨命我带他去她,要是违了时辰,二叔三叔又要说我不守规矩,大师兄也要指责我一事无成,肯定会把我还差点丢了悬空岛至宝给抖出来,到时受罚的是我,不是道友。”
“天书兄,你是悬空岛的唯一传人,你的大师兄虽然平素与你不和,但我和他相处多日,他也知道最后悬空岛岛主之位还是会落到你头上。”风飞扬说道。
“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我的身世。”楚天书不耐烦地御剑而起,想要追上乔若何。
却听得风飞扬疾速说完了一句:“以前你是唯一传人,现在可不一定了。”
楚天书好奇地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盯着这个修为不如自己的风岛少主,“难道你一个外岛修士,还要和我楚天书争一争?”
“天书兄误会了。”风飞扬不急不燥地仰头看向众浮岛,“和你争悬空岛的人不是我,而是刚才被我妹子带走的男人。”
“你是说乔若何?”
“不错,他才是你的竞争者。”
“胡说八道。”楚天书也看了一眼乔若何离去的方向,“道友只是在神木宫误打误撞才被二叔抓上岛来,他一个外姓人,如何会掺和到悬空岛的内事来。”
“也许是误打误撞,可为什么你的后姨这么急着要见他?那么多修士都被困在五行牢里,凭什么他就独自呆在船尾逍遥?”
风飞扬一句话说到了楚天书没有细想的点上,他踏着剑身飞近了风飞扬,想要继续听下去。
“现如今悬空老岛主已死。”风飞扬抱拳向天,“整个悬空岛就是你二叔说了算,你的大师兄是没法跟你争了,可是你得想想,你二叔最听谁的话?”
“后姨?”楚天书看向东边一圈浮石环绕地百丈宽的浮岛,那正是二叔和后姨的宅院,“就算后姨对道友有些关怀,也不过是因为我和二叔说了他曾在星辰谷仗义出手之事,才想要见一见这仙侠,赏赐他一些东西罢了。”
风飞扬闻言,仰天大笑。
“难道不是吗?”
“天书兄请看这是什么。”风飞扬从腰间葫芦里摸出一只白玉盒子,伸到楚天书身前,盒子打开时,空空如也。
“空的?何意?”楚天书诧异地问道。
“这只盒子原本装着一件法宝,名为风语丝,是我风岛的至宝,能瞬间唤出九九八十一道飓风,斗仙可迷敌,退身可布阵,就和天书兄身后的悬空剑鞘一样珍贵。”
只听得“咯嚓”声响,风飞扬把那盒子蓦然捏成了碎片,张开手掌,点点白羽飘落两人身间,“可这法宝落到了乔若何手中,在曾祖母眼中,风岛的传人也不再是我,而是他乔若何。”
望着风飞扬嘴角咧开,眼中瞪起了红丝,看起来他是恨极了乔道友,原来说了半天他是在抱怨他的事,旋即甩手道:“你们风岛的事我没兴趣。”
“现在他又要来夺走天书兄的悬空剑鞘,夺走你未来的悬空岛岛主之位。”风飞扬快语道。
他的一句话倏然让楚天书又回定了神色,注视着他,片刻顿然后,楚天书又复了自如神态道:
“风飞扬,你们兄妹可不要一前一后给我捣乱,我还要寻回道友带他去见后姨。”
“你可知道这乔若何原本不姓乔,而是姓花。”
楚天书小眼大睁,这个姓氏让他不得不正了身,对风飞扬说的话越来越重视。
“他叫花若何,他的父亲就是花云知,而谁是花云知的生母,想必天书兄比小弟要清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