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五疑问:“这佛号长吗?明明一点不长!”
纸道人懒得纠结,只是道:“所以,你又想说什么?”
李十五清了清嗓:“晚辈想说,当这佛真不错,我方才又冥冥中察觉到一丝熟悉韵味!”
“也许,就是那白晞!”
说罢,他便抬头朝天唤道:“鸟来!”
刹那之间,那只粗糙到没眼看的秃毛鹏鸟,穿破云层落在两者身前。
“前辈,可否同行?”
“行吧,再信你一次!”
话音刚落,两只利爪分别扣在两者身上,带着其他们冲入天穹,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
“李十五,这便是你口中之熟悉?”,纸道人声似无温。
只见摆在他们身前的,是一座可圈可点的山门道场,占地约莫数里方圆,气势也算恢宏。
李十五负手笑道:“那些凡人眼皮子浅,见识不够,他们哪怕晓得此地之特殊,这一时半会儿,也将这种‘诡力’用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上,或是满足自己日常求而不得之私欲。”
“偏偏眼前!”
“明眼人一看上去,就知是一位修道之人而立。”
“李某倒是要看看,究竟哪位故人,如此与佛有缘!”
夜色愈发深沉,眼前道场却笼罩一层朦胧光辉,甚至其中隐约传来道童们齐声念经之声,且尤为朗朗上口,倒是与那凡间私塾一般无二。
而在道场之外,立有一块十丈高石碑,上铭刻三字:青山堂!
“这‘青山’两字,倒是颇具禅意啊!”
李十五沿着道场前石阶,一步一步而上,“本佛,倒是愈发好奇了!”
纸道人微微抬眸,望着那一道被光轮悬顶之身影,默默抬步跟了上去。
此道场并未设置门户。
李十五轻而易举进入其中,同时耳中道童们诵经之声愈发清晰。
“偶遇礼时悟,便知祸隐微芒,当顺势急遁不恋,道心自守清玄之境。”
“瞥见理石吾,当明险境暗生,当拂衣千里之外,如此方留得青山在。”
“耳闻里实午,方晓祸机暗伏,当顺势抽身远遁,道心自守无虞清宁。”
李十五站在一处大殿之外,周遭亮有盏盏青灯,内有数十名道童盘坐蒲团之上,齐声诵念经文,音律整齐,竟隐隐与天地气息相合。
他低声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诸多童子一起修道场景。”
纸道人却道:“你就没有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十五闻得此言,若有所思道:“他们所念之经文,似是一种用来明辨道心的,大概意思倒是挺好理解,只是其中有些字眼听着既熟悉又拗口。”
纸道人不语,默默走入道中。
他仅是拍了拍一位小道童肩膀,对方居然就放下手中之经书,同他一起来到殿外。
他道:“你等方才口诵之经,其中‘礼时悟,理石吾,里实午’,这三组经文如何理解?”
一时间,小道童支支吾吾起来。
也是这时,另一小道童瞅见这一幕,主动从蒲团之上起身,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戳着他脑袋,恨铁不成钢道:“简直榆木疙瘩,师父早已有言,不懂即问,你不会自己去请教他?”
“这三组经文乃谐音,同指一人,李十五!”
道童说罢,朝着两者俯身行了一个道礼。
接着开口:“两位可是拜师而来?不知名讳为何,我好通传于师父。”
在他身前。
一袭如墨年轻人微笑道:“大慈悲……李十五佛!”
顷刻之间。
小道童笑容凝固,手中经卷“啪”地落在地上。殿内之诵经声,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戛然而止。
只见他猛地回头,朝着殿内吼道:“各位师兄师弟,咱们念了这么久的经,实操之机会终于来了!”
“赶紧,动起来!”
只见诸多道童们整齐划一,各自从蒲团下扛起一包袱,纷纷跳窗而逃,不留恋丝毫。
“师……师父呢?”
“师父啊,没工夫告知他老人家了!”
却听至少千里之外,一道男声传来:“各位徒儿,你们抽身还是太慢,为师可就不等你们了……”
这声音,是那位一日悟道,背负一把古剑之古傲!
几乎眨眼之间,这偌大之道宫变得空荡无比,唯有一盏盏青灯长燃,无声摇晃着。
“倒是挺有意思!”,纸道人一双狭长纸眼略弯,带起浅浅笑意。
李十五叹了一声:“偏见,依旧是偏见!”
“只是可惜了,这里不曾有白祸,天下皆‘白’在这里也行不通,否则……”
却是忽然之间。
眼前所有青灯之灯苗,被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