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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了下补充道:
“而且属下发现,独摇草遇水就能发芽,生命力很顽强,已经让人在军营附近种了大片,等这些独摇草成熟后,就能大量采摘,以后这种饼里,独摇草就能成为固定馅料,既能改善军士夜视力,又不用额外增加太多成本。”
谭威闻言,心中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做得好!这种饼对行军作战很有帮助,你要多盯着些,确保后续供应能跟上。”
秋景应声领命。
此时一阵北风呼啸着掠过营州城墙,即便在府院内,也能感受到寒风的凛冽,营州的城墙虽坚固,却难以完全挡住这冬日的北风。
院墙角处,几株独摇草在寒风中轻轻晃动,嫩绿的叶片虽不起眼,却透着顽强的生机,仿佛在预示着这不起眼的野草,未来将在军中发挥重要作用。
徐悠与杨威此前虽不止一次吃过掺了独摇草馅的大饼,也常随谭威出入府中的内院议事,却从未正眼留意过墙角那几株贴着地面生长的淡黄色独摇草。
在他们这些常年舞刀弄枪的武将眼里,这草叶片纤细、颜色暗沉,混在院角的碎石与枯草间,寻常得如同路边的尘土,根本不值得多瞧一眼。
如今听闻秋景说这不起眼的野草竟能改善夜视力,还是军中重要的军需原料,两人顿时来了兴致,原本随意的目光瞬间变得专注,齐刷刷地投向墙角那片此前被忽略的独摇草,连带着看草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探究。
杨威本就性子爽朗跳脱,好奇心比徐悠更盛,当下便迈着大步走到墙角,蹲下身时皮靴在雪地里蹭出轻微的声响。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贴在草叶上的碎雪,捏住一片最鲜嫩的独摇草叶子,凑到眼前仔细打量,叶片两面都覆着一层极细的绒毛,指尖能摸到淡淡的纹路,闻起来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清苦气,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草看着平平无奇,真能改善夜视力?”
他嘴里嘀咕着,索性直接将叶子放进嘴里,学着嚼草药的模样细细咀嚼起来。
可刚嚼了两口,杨威的眉头便猛地皱起,原本轻松的脸色瞬间僵住,紧接着眼睛瞪得溜圆,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一股尖锐的麻辣味如同火苗般从舌尖窜起,瞬间席卷整个口腔,连带着牙根都麻得发颤,舌头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同时扎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狼狈地张大嘴巴,拼命朝着嘴里哈气,双手还下意识地在嘴边扇动,原本英挺的模样此刻活像个被辣椒呛到的孩童,滑稽得让人忍俊不禁。
围着独摇草议论的众人先是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杨威是生吃了独摇草,顿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徐悠笑得直拍大腿,连平日里沉稳的秋景都别过脸,肩膀不住地抖动。
谭威也忍不住摇头失笑,指着杨威打趣道:
“你啊,还是这么莽撞,就不能先问问再吃?”
恰好此时,郭绮丽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从内院走出来,刚掀开棉帘就看到杨威这副狼狈模样,手里的水杯都晃了晃,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
“杨将军,您怎么还生吃独摇草呀?这草可不能这么吃,先要焯水,再跟粮食、内脏一起煮熟了才能入口,生吃虽然不会伤身子,却会麻得人半天说不出话来,难受得很呢!”
她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杨威身边,眼神里满是笑意。
说着郭绮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
“不过也有缓解的法子,用盐水漱口或者含上一会儿盐水,麻味就能减轻不少。您等着,我这就去端些盐水来。”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快步回了内院,棉裙的下摆在空中划出一道轻快的弧线。
没过多久,她便扶着脸色好了些的穆莱走了出来,穆莱手里还端着一个白瓷碗,碗里盛着清亮的盐水,碗沿上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杨威早已等得急不可耐,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接过白瓷碗,连声道谢后便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盐水,含在嘴里轻轻漱口。
清润的盐水滑过发麻的口腔,那股尖锐的麻辣感果然如同退潮般渐渐减弱,没过片刻,舌头便恢复了知觉。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放下碗时还忍不住抹了抹嘴角,苦笑着说:
“真是多谢二位夫人了!没想到这不起眼的野草,生吃竟这么厉害,今天算是彻底长教训了,以后再也不敢这么莽撞了。”
看着杨威这副劫后余生的模样,众人笑得更欢了,连院角的寒风似乎都柔和了几分,原本因冬日而沉闷的氛围变得格外轻松热闹。
谭威想起方才穆莱怀孕的喜事,又看着眼前这桩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