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医部,便看到不少伤员躺在铺着干草的地上,有的手臂缠着绷带,有的腿上裹着布条,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吕智安仔细查看了伤员的情况,随后忧心忡忡地对谭威说:
“都督,情况不太好。除了正常的刀箭伤,不少军士还受了冻伤,而且冻伤的情况比想象中严重。”
他指着几名伤员的手和脚,进一步解释:
“你看,这些冻伤主要分两种情况,一种是皮肤红肿,还起了水泡,伤员说疼得厉害,稍微一碰就难以忍受。另一种是皮肤已经发黑,摸起来麻木发凉,这种冻伤恢复起来非常困难,稍有不慎,可能还会面临去肢体的风险。眼下天寒地冻,若是冻伤的军士越来越多,对咱们后续的作战会很不利。”
吕智安看着那些因处理不当而加重伤情的伤员,脸上满是惋惜,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都督,还有件事让人心疼,部分军士冻伤后,不懂正确处理方法,直接凑到火边烤,结果越烤伤情越重,现在有几人的手部已经严重坏死,恐怕是保不住了。之前我见将士们冻得难受,还让他们喝点酒暖身,可没想到酒精反而会加剧冻伤部位的疼痛,真是好心办了坏事。”
说罢他愧疚地低下了头,眼中满是自责。
谭威闻言,心中了然,在这个时代,人们对冻伤处理的认知本就有限,吕智安能及时关注到伤员情况,已算尽心。
他走上前,拍了拍吕智安的肩膀,语气平和地说:
“你不必自责,这些处理误区,不是你一人不懂,换成其他人,大概率也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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