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能地判断这两支明军互不相关,毕竟一支往蓝池城方向去了许久,另一支才刚刚沿脚印行进,显然没有协同行动的迹象。
在他们看来,这队单独行动、没有接应的日月旗明军,正是绝佳的袭击目标。
“兄弟,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赫浑语气兴奋地说道,
“这队明军孤军深入,又没什么防备,咱们正好趁机偷袭,定能满载而归!”
藿当看着赫浑泛光的眼神,又想到族人急需的粮草与武器,终于压下心中最后一丝顾虑,点头应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咱们一起动手!”
两人当即决定,让队伍悄悄绕到明军后方,趁其不备发动突袭。
与此同时,圣恩军正在路边休息,经历了长时间的雪地行军,军士们早已疲惫不堪。
何守嗣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一块干硬的羊肉,一边郁闷地啃着,一边喝着随身携带的冰水。
干肉难嚼,冰水刺骨,可他心里的烦躁比身体的不适更甚,上午遭 “可萨人” 袭击损兵折将,如今又要在大雪中艰难赶路,嘴唇因干燥与烦躁竟隐隐有种灼烧般的痛感。
他看着身边无精打采的军士,心里暗自叹气,只盼着能早点抵达蓝池城,摆脱这糟糕的局面。
不远处的余琢,根本吃不惯军士们携带的粗粮,便让亲随升起一小堆火,烧了些热水,又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几块软甜的糕点,就着热水慢慢食用。
他一边吃,一边抱怨着旅途的辛苦,丝毫没注意到周围潜藏的危险。
突然何守嗣的战马猛地抬起头,烦躁地打响鼻,不断用前蹄刨着地面,战马常年跟随主人征战,对危险有着敏锐的感知,这反常的举动正是在示警。
几乎同时,远处负责警戒的士兵也发出了急促的信号,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张。
何守嗣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站起身,大声下令:
“有敌情!所有人备战!上马取箭,依托路边的土坡警戒!”
他心里清楚,这次休息太过仓促,既没挖掘防御工事,也没安排足够的警戒哨,若是被可萨骑兵冲乱队形,圣恩军必败无疑,只有聚守在土坡旁,借助地形优势才能勉强守住,才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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