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敛白的下颏连接颈脖的锋利线条也在隐隐跳动,是既极力克制隐忍又都不敢使力扯断的样子。
而她仍俯靠在他腰胯的位置,层叠的鳞片被他腰腹紧实的肌肉熨帖出潮热的温度,她也不管。
另一只手蹼从他腰腹滑到后背上面,然后,衔接着蹼指骨的透粉蹼膜微微翕张,带着有些用力地嵌按在他薄韧流畅的肩胛骨中间。
人鱼温凉绵软的气息伴随着她的俯近落在他耳廓一侧,声音轻得好似水泡沫易破,“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婆……”
未完全落下的尾音被截断。
人鱼的软唇衔住了他的耳垂,重重地口允了口允。
同时还故意把他乖乖立在发端的两只银白色兽耳短软绒毛揉搓得更乱了。
“安全屋比我有用?”
“不是……”
“那为什么要偷偷躲进安全屋打精神抑制剂?你没有老婆可以帮你吗?”
“我……怕吓到小鱼卵……”他气息愈来愈不平稳,动不了手,只能微微侧过头,凑近过去,企图用脸庞拱碰她的唇,哑着声求她,“老婆,放开我好吗。”
“不要,你这样不听话,不给你长点教训你以后还会瞒着我别的事。”
“……没有别的事。”
荆未眠却轻哼了声,水流般细腻的鳍丝又沿着陆敛白起伏的下腹蔓延而下。
精准将其桎梏住。
疗愈的水流顺着纤密的鳍丝缠绕过去。
“怎么你觉得小鱼卵是你一个人的吗?还是你觉得,我没有办法在顾全小鱼卵安全的情况下,帮你疗愈精神网?”
“不……”
“叫老婆。”
“老婆……”
薄透的纱鳍从陆敛白的眼皮上方滑落,搭落在他轮廓清晰分明的口鼻处,纱鳍都跟着他不寻常的呼吸频率而上下拂动。
直至陆敛白再也忍不住,温热的唇齿叼住了那片薄的纱鳍,纱鳍从鼻梁滑落而下,蜷成纱贴在唇边。
陆敛白忽然什么都说不出口来。
所有抑制崩乱的不堪精神都好像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荆未眠也终于慢慢褪去自己捆着他的鳍丝。
在他的双臂亟不可待用力抱上来时,也主动俯身环住了他的脑袋,自上而下吻了吻他的唇,有点委屈地同他讲,“陆敛白,你连需要我的时候都不找我,你还当我是你的老婆吗?”
陆敛白用脸轻轻拱着她,“老婆,对不起……”
“下次还这样嘛?”
陆敛白摇摇头,又忍不住低头去摸她的小孕肚,沙哑的嗓音还混杂着尚未完全平复的喘息,“刚刚有没有压到小鱼卵?”
荆未眠也跟着低头瞧了瞧,也把蹼指放上去贴了贴鼓鼓的腹腔那里,“没有,我很有分寸的,才不会惯着你胡来。”
她说着稍稍直起身,又伸手探向他颈侧感受了一下他的精神网,“好多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陆敛白面色赧,俯下首,脸庞贴在她的小孕肚上方轻轻地贴蹭,发间的兽耳银白毛边也显得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摆动,却很诚实地告诉给他的老婆知道,“我很舒服……”
荆未眠弯了下唇,垂眼看着趴在腹部上的陆敛白的脑袋,很明显感觉得到她的人类配偶是在不好意思,但她依然还是纵容地抚摩着他的银白兽耳。
继续一点点往里注入疗愈精神力,还想要她的人类配偶更加舒服。
于是,翌日一早,当荆小予照常准时在餐厅等了半天却没等到爸爸带妈妈下楼,荆小予一开始还以为是妈妈身体不适,等上了楼敲门进去一看。
荆未眠靠卧在床边,而以往这个时候本该衣着整齐下楼的陆敛白却埋头趴在她腰腹那里,似乎是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荆未眠的手搭在他脑袋上轻轻揉摸着,放低声音叫宝宝过来。
荆小予走近了才发现,熟睡过去的爸爸侧着脸贴在妈妈小腹上,手腕又卷抱着妈妈的一小截尾鳍。
因为身上的兽态化还未完全褪去,唇间的兽齿时不时地亟顶出来,抵在尾鳍尖,快要把原本的粉尾鳍尖给嘬红了的。
没等荆小予开口询问爸爸这是怎么了,荆未眠看得出来宝宝脸上的担心,放轻了声音跟宝宝讲,“你爸爸今天不太舒服,要妈妈抱着哄才肯睡呢。”
荆小予愣了愣,从床侧爬上来,凑近在妈妈旁边,看着被妈妈手蹼霸占着两只毛茸茸的兽耳,也小声问:“是因为爸爸的猫猫耳朵都冒出来了,爸爸才不舒服的吗?”
“差不多是这样吧,你爸爸就是太紧张妈妈的孕期了,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睡一觉。”
见宝宝也正眼巴巴瞅着她揉玩得起劲的兽耳,荆未眠犹豫了一下,也分了一只给宝宝玩,低声提醒,“宝宝我们轻点玩,别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