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成离了公主的私宅,骑一匹快马,一路疾驰出了外城,将马托付守城禁军,又御剑飞往管彤飞的那艘大船。
风声呼啸,船在海上摇晃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翻过来,船舱上挂着的两盏灯笼虽然随风摇晃,灯火却不熄灭。
宫成落入甲板时,船却诡异地平稳了下来,走进船舱,船舱里却坐着一位老者,管彤飞和那几位妖王不知去向。
听见推门和脚步声,老者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点上蜡烛,拎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爷爷?”宫成愣住了,这老头正是混元宗的老宗主。
老者没事人一般,先喝了一口酒,吧唧一下嘴,“好酒!”又指了指桌子对面,“坐吧,喝茶自己倒。”
“大姐她们呢?”宫成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感觉,老者应该不知道他与管彤飞之间更深层的关系吧。
“她们走了,按照事先的安排,去做该做的事情,你那边怎么样啊?”老者脸色平静地问道。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公主亲笔写的封禅文书,几个妖王的还有大黑熊和大狗的,哦,它们我可以亲自去封。”
宫成解释道,解释完他又把白天的战况对老者说了一遍,但没敢提那位神人要转告给老者的话。
“那就好。”老者点点头,也没多问,大概知道那位画中之主不会对他说什么好话。
“爷爷,我来是.......”
不等宫成把话说完,老者打断他道:“不必担心,你尽管上台去应付,一尊旧神而已,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他不是天仙,就好对付。”
老者说完,没有下文了,给宫成倒了一盅酒,笑眯眯的,不紧不慢道:
“你尝尝,新鲜的螃蟹,新鲜的虾,还有一条海怪的触手,味道不错,陪爷爷喝点。”
“啊?”宫成无语了,他犹豫了半晌,没端酒杯,看着老者问道:“爷爷,那可是冰霜国的萨满啊,您就没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
老者笑了笑道:
“我都说了,一尊旧神而已,没什么可怕的,再者说,来的只是神像和神念,掀不起风浪,至少在皇城它掀不起风浪,但一定不能让冰霜国的几个使者跑掉。”
“放心,公主派人盯着他们呢,再加上皇城戒备森严,可以说是天罗地网,就连这位半神都未必能逃出去。”
闻言,老者脸上依旧带着和蔼的笑容,“那就更好了,这样的话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你尽管去会会它。”
宫成也不知道这老头究竟又看透了什么样的玄机,不过既然他说能赢,那就应该没有问题,毕竟混元宗想要安稳,也需要公主这个靠山。
虽然宗门里有老宗主这尊半神坐镇,轻易没人敢动混元宗,可有人三天两头来找麻烦,那混元宗也很难发展。
毕竟宗门得给弟子们提供稳定的修行环境,弟子多了才有钱赚啊,天天打架还怎么赚钱。
宫成于是便陪着老者喝了半宿的小酒,一直到凌晨,在船上打坐了两个时辰,运功结束吃了点早饭才返回皇城。
登上擂台时,擂台上早已人山人海,公主銮驾也早已到达了擂台对面,禁军层层守卫的看台。
这是对战冰霜国的最后一场比试,不光宫成心里紧张,整个皇城,上到龙椅上的皇帝,下到皇城百姓,每个人都悬着一颗心。
因为比试的结果,不光关系到了炎华公主的命运,也关系到了大炎国的颜面。
这会儿,不管是禁军还是御林军,城防司,守城大营,都已悬起了杀气腾腾的大刀,只要擂台上宫成打赢,冰霜国的使者一个都不能放过。
因此,整个皇城的气氛,都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尤其是当宫成登上擂台的那一刻,场面变得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高达丈许的擂台上摆着一尊古老的神像,那尊神像的造型颇为怪异,右腿独立,左腿盘在右腿膝盖处,双臂展开,一手拿蛇,一手拿着一面拨浪鼓,腰里挂着一串铜铃。
神像脸上带着笑容,不到半尺高的底座上刻着蛇,狐,狼,蛙,还有鱼和鸟等动物的图案。
乍一看虽然有些怪异,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略显神秘和陌生。
但就是这么一尊平平无奇的石像,却让不少人观摩之后,甘愿失败,毕恭毕敬地离开。
宫成盘膝坐在擂台上,上下打量了那尊神像半晌,却也没看出特别之处,而就在他第三遍与神像眼睛对视时,感觉那石像的眼瞳中似乎有光芒闪了一下。
顷刻间,他眼前出现了一片美景,那么美,美的让人心醉,美的让人魂牵梦绕,美的让人有种原始的冲动.......
数不清的美女在宫成眼前,有的在翩翩起舞,有的在沁香沐浴,有的对他眉目传情,更直接点的干脆就在他身边环绕。
莺声燕语,娇躯扭动。
“好漂亮啊!”宫成目光转动,应接不暇,已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