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在他耳朵里像是被刻意压低了声线,带着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又像是轻轻撩在心上的羽毛,痒得人无处可躲。
他心里又慌又乱,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路灯的光透过车窗,在景池的侧脸上明明灭灭,衬得他眉眼愈发深邃。柳钦珩看着看着,突然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随便吧,反正折腾不死就行。
车子缓缓驶进四合院,景池熄了火,转头看向柳钦珩,“宝贝,你先回房洗漱,我把这俩兔崽子送回屋就来。”
柳钦珩点了点头,目光追着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后座的两个孩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可心口的鼓点,却愈发急促。
今晚要怎么熬?
拍了拍自己狂跳的心口,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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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漫过肩颈,柳钦珩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浴缸,闭上眼,试图让呼吸慢下来。
可越是这样,脑子里越容易浮起景池那句“好好看看”。
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他还没反应过来,景池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浴室门口。
他弯下腰,双手撑在浴缸边沿,低头看他,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溺死人,“宝贝是困了吗?瞳孔都混浊了。”
柳钦珩干脆闭上了眼睛,声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是困了,你会让我睡吗?”
景池低笑一声,伸手,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头,“宝贝,你这份心思还没歇下啊?”
“……”
柳钦珩怔住。
他什么心思?
什么叫他这份心思还没歇下?
他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可偏偏,被景池这样一调侃,他的耳尖却不可抑制地红了。
热水的雾气在浴室里氤氲,他的心跳声在耳朵里轰鸣,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稳。
景池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眼底的笑意更深,他缓缓直起身,转身去拿毛巾,“先起来,别泡太久,会头晕。”
柳钦珩看着他的背影,心口的那股慌乱像潮水一样退了又涨——他有种预感,今晚,怕是真的不会那么容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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