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大哥新村的头一遍地铲完了,他领着老史大哥,陈三叔来了,来是给俺爹收拾房子的。收拾房子,和泥抹墙,都是是出大力的活,天也热,干一会话,就汗流满面。出汗了,就喝水。俺爹说,这天呀,最好是吃个冰棍,能解渴。俺娘说县里卖冰棍的常小丽恶意不来卖冰棍了。卖呆的李大愣说,卖冰棍的那还来干啥了,他们再不能来了?
俺娘说,怎么再不能来了,工商局不让了?李大愣说,倒不是工商局不让了,是咱这公社有两家开冰棍厂了。咱这冰棍厂一个零售卖才五分钱,县里来卖一根要一毛。那他们来还有意思了吗?能卖动了吗?俺娘听了,想想,说,原来是这样啊?
“我要吃冰棍。我。要,吃,冰棍。”大哥领来的小孩听大人说卖冰棍的事,就喊着要吃冰棍。俺爹一听小孩要吃冰棍,就赶快喊着,叫你太奶叫你太奶给你买冰棍去。
“好,好好好,正好我想给你这几个爷爷买冰棍去嘞。大愣,你刚才说咱公社这几天,是谁家开冰棍厂了,在哪呀?,”
“啊,马立峰,你们一家子,就在老公社,老公社那一套破房子中间。”俺娘听了,有点犹豫,说,啊,中间,中间呗。春天的时候, 我从那路过,那老公社那房子还破狼破虎的在那敞开着没窗户没门呢,在那撂着贴着广告要卖呢,这有两三个月不过去,就变成冰棍厂了。俺娘说着就往外走。俺爹看着俺娘走出去了喊上了,哎,他娘,你干什么去?
俺娘听到喊声,说,我干什么去,你不是叫我去冰棍厂马立峰那给大家卖冰棍去啊?“我叫你去,我叫你去,你就空着手去啊?老公社那房子到咱这少说,恶意有二里半地,你到哪买什么冰棍,这大热天的,走到家不花化没了?”
“咿,我咋没想到这个事啊?”俺娘说着就往屋里走。俺娘走到屋里,到灶台上看看,摸摸饭盆,说,我拿这个盆行吗?我上面再给搞一个盖帘。俺爹听了,说,搞盖帘能行吗、搞盖帘?这都三伏天了?
“娘,你拿暖壶,你拿暖壶。”俺大哥喊道。老史大哥说,二婶,拿暖壶行,暖壶既能保温也能保凉。俺娘说着,拿着暖壶去了,买了十根,抱着暖壶回来了。
俺娘回来了,叫大家吃冰棍,大家都说冰棍做的挺好。老史大哥说,曙光公社也有个人开的冰棍厂了。
晚上了,我下了班,吃完饭了,我来俺娘家。俺娘给我说今天下午去冰棍厂买冰棍的事,到冰棍厂,买冰棍十搭一,买十个才花四毛五。要是单买一个就是五分。还是这样吃合适。家军,你那天常晓丽来卖,赶上李老师几个人,叫你请客,那一根冰棍就一毛钱,得多花一半子钱嘞。俺爹说,多花一半子,人家从县里冰棍厂上了冰棍,骑自行车上这乡下来,来五十里路,回去还五十里路,一天跑一百多里,人家中午在这,又没有地方吃饭去,那一天人家,那么辛苦,不挣三四块钱,谁干呀?
俺娘说可也是的呀,说,家军,还有一个事。今天,我上马立峰那冰棍厂买冰棍,正赶上有几个给马立峰家卖冰棍的,马立峰叫我也给他卖冰棍。你说我是给他家卖好呢,还是不卖好好好呢?我说怎么的,娘,你想给他买冰棍了?
“啊,不是我想卖冰棍了?家军,你也看到了,国家今年形势好像又变化了,去年可也是咱家从海阳搬来晚点,我没有看到这春天情况。你看这今年,我怎么觉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咱远的不说,就说这学校门口这一转圈,卖菜的,卖啥的都有了,他们卖的东西都是随着季节卖,你看吧,家军,春天,那刚一开春”,像咱这前院的李文卓家,老顾家,就卖发芽葱。接着,小园子里的小生菜,小菠菜下来了,就卖小生菜菠菜。等着鸡下蛋了,他们就卖鸡鸭鹅蛋。你看这两天,小园子里的菜好了,香瓜子好了,就又开始这些东西了。可是咱不行啊?咱今年是刚盖房子咱的园子里啥 菜也没有啊。菜没有,咱鸡鸭鹅还没开始养呢,这样,我想去卖啥也卖不成啊?
我听了说是。俺爹说,干啥得有基础。今年咱把房子都弄差不多了,我就开始整园子。
今年我把葱栽上,这秋天好好背背,明年开春咱也能卖发芽大葱了。俺娘听了,说是那么回事。可不能等呀。我看现在我卖冰棍也行啊。可有一条,我不知道,今天这几个上马立峰上冰棍卖冰棍的,背的箱子是从哪弄的?
俺爹说,这个好办。明天,叫家军上班抽点时间,到冰棍厂,找马立峰,问问就行了吧?
第二天了,我在中午下班的时候, 我没回家,我去冰棍厂找马立峰去了。我到那了,马立峰看我来了,说,来一家子。我说来,这不来了吗?一家子大哥。你这冰棍厂说成立就成立了,你真是干事业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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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事业,是国家现在的政策好啊。国家号召社办企业,叫咱干呀?咱为啥不干呀?”“一家子大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