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娘说,唠叨,我听了时不时地应声着是,是是是。小老弟也说行。唯独六弟弟家海不应声,他在深思着他要准备的东西。他准备,他不说,他还怕俺爹俺娘知道了,就偷着出去找人整,找人,他整不到,他就把小弟弟喊出去,问小弟弟知不知道你哪个同学家有,小弟弟想想,还琢磨着帮他整了点。可家海告诉小弟弟别跟大人说。小弟弟回来就不说。
小弟弟不说,小弟弟和他六哥神神秘秘,把整 的东西藏在仓房里,等着家海上学走的时候急三忙四地跑到仓房里,拿着就走了,走,还是叫俺娘看到了。看到,俺娘也只是看到他六儿子手里拎着一个小口袋走了,究竟拎的是啥那是不知道的。
事情过去一两天了,也是晚上了,俺娘想起来了,俺娘看俺爹没在家,出去了,就问他老儿子了,哎,家全,娘问你个事。家全说,娘,你问啥事?俺娘说,啥事,我问你,你要如实地给娘说呀?家全听了笑了,说,你瞅瞅俺娘,问我点事,想审判我似的?俺娘说,审判倒不是审判,不过这两天就想问你,问你,在你六哥家海走那两天,你们两个老在一块 鼓鼓秋秋的干啥了,神神秘秘的 ,我看你六哥走的时候还用个小布口袋拎着拿走了?
小老弟听俺娘问他这个事,笑了,说:啊,就这个事啊?我当啥大事呢?我六哥那是叫我帮他弄点毛嗑。我六哥给我说,上学,要带点毛嗑,他自己找了两家没有,他就叫我帮他弄,问我同学家谁家有,我就帮他在我的同学宋小刚家要了不点,有二三斤。我六哥说他上学着急走,等着他回来给人家钱,我同学他妈说不要了。
俺娘听了说,咿,我明白了,你六哥这是处对象了,这整毛嗑是给对象整的。俺娘说着就唠叨起来,说,现在的年轻人,处对象,都咋怎么会处呢,处对象了,都知道给对象带点零嘴吃。
小老弟听了说:呀,处对象还得这样呢?那以后,我也得学会。
六弟弟上学走了,家里盖房子,我和爹继续准备着。准备,那要干的活可多了,干活,那我就得起早贪晚干了,我上班还得正常。这是开学第二周了,3月10号,星期四了。我给二班刚上完课,拿着教案从教室走出来,刚走到院子里,往办公室走呢,走着,还想着,上班,这一周,还有两天就是星期天了,星期天就又能帮俺爹干活了。
“马老师,马老师,快走。有电话。”给学校打上课铃的小刘喊上了。我听到小刘喊我,我快步走了几步。我跑到办公室门口,小刘站在那等着呢?小刘说,马老师,你的电话。我说这个人真会打电话,就等着我下了课,来电话,哪来的。“我也没听清楚啊,就听着说找你。”
“找我,找呗。”我说着,就大步往办公室里走。李老师看着我来接电话,笑着说,马老师老来电话,要发财呀?铁志老师说那是肯定了。
我不顾的说玩笑,快步走到电话前,拿起电话,“外,你好,你哪里啊。”电话里说,哪里,就别说哪里了,我是抚远一中,我问你,你是不是马家海的家长。“我是他哥哥啊,怎么的了?”电话里说,是哥哥,是什么我不管,是马家海家的人就行,马家海在学校把人打坏了,被学校开除了,学校叫我通知你,你快来把马家海领回去吧?快点啊,你来晚了,我们学校级就不管了。
“外,你贵姓啊,怎么个情况啊,我问一下,我弟弟他为什么打人呀,怎么打的人呀?给人家打怎么样啊?”“贵姓?不贵。为什么,学校给开除 了,还问为什么?”我拿着电话,再外,外外,电话就没声了。我撂下电话,哭笑不得,想着我问贵姓,他说不贵。
李老师看我接完了电话,还说呢,是好事吧?我说没什么事。我心想,我弟弟惹事了,我不能跟你们说呀。我看校长在外面,我克制着自己愤怒的心情,走出办公室,我给校长说,我请个假,有点事,我要去抚远办理一下。校长说,班级你安排好。我说好,我这不先给你请假吗?我跟你说完我就去安排。
我安排完了,我赶快回到了家,给家说一声,就匆匆来到公社十字路口等车。
我等车,我明明知道每天去县里只有早上有两个客车,一个是爪机返回的,另一个是曙光返回来的车,再就是下午三点来中,有一趟,是从海阳返回来的,除此再没有客车了。但为了弟弟我也得想法子去一趟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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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坚持等着,眼看中午了,我饿了,我也坚持等着。我等着,回想着,家海,中考,考高中差一分,我去求王校长,王校长不给面子,想到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