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躯已经藏在了‘狼之兄弟’的身后,恶魔赋予这些战士的强大体魄让阿巴顿在此刻显得稍显渺小,唯有高耸冲天辫在随着星环碎片各个密封舱的逐渐破碎而卷起的狂风中飞扬。
“还有,别躲在西吉斯蒙德的后裔身后!”
透过卫队的缝隙,他看了眼勒多德斯身上那身熟悉的盔甲,以及剑身正泛起如流动金沙一般灿金能量的黑剑。
在过去,阿巴顿从不吝啬自己对这些‘帝皇神选’的鄙夷。
因为他亲自杀死了帝皇神选,他曾亲眼见过这些后继者从未见过的传说。
但真相其实是西吉斯蒙德老死了,那场发生在永恒远征号上的战斗在阿巴顿看来从不荣耀,是一个借助亚空间力量而不老不死的家伙对一位迟暮之人的亵渎,而他甚至连永恒远征号都没夺到。
年龄拖累了那位黑剑冠军,让他下降到了与他们这一层次的存在相同的水平。
就像是拉多隆、考斯韦恩那般,这位远超任何一位星际战士的传奇都逃不开时间的洗礼。
回忆起往昔种种,避开咒缚军团残骸倒下时迸射的火焰,阿巴顿忌惮地看了一眼随着一次次挥剑逐渐变得仿佛战神一般的勒多德斯。
本能告诉他不能再上头了。
如今的帝国邪门得紧,尸皇的爪牙开始深入现实,他是真有些害怕自己真正杀死那名至高大元帅后,那具身躯之上会冒出来其他东西。
全盛时期的西吉斯蒙德。
阿巴顿连忙摇摇头。
他并不畏惧挑战,他的手上曾沾染了一位原体的血,被法比乌斯克隆出的荷鲁斯,但是只有直面过那位剑圣才知道阿斯塔特之间亦有差距,不是区区杀死一位克隆原体的成就就能找回自信的。
没有身体拖累的剑圣可不会像克隆荷鲁斯那样对他有所犹豫。
当战帅最要紧的是什么?
忍耐。
“休伦,站出来,像一个真正的阿斯塔特一样面对我!”
阿巴顿收拢荷鲁斯之爪,不甘地挑衅。
“想太多,我可不像是混沌战帅这般,嗯——亲力亲为,哦——看来我的确略逊于你,也许正是您这样先于阵前的态度才能够让你如此笃定自己的每一次远征都是一场胜利。”
拉美西斯回道。
“要不还请你现在先尝试把巴达布打下来,让我实实在在地当面恭喜你一次,如何?”
哧啦!
在有着咒缚军团与诸位战团长的围杀之下,法库斯·凯博,绝望使者的领袖,这位传奇的荷鲁斯之子已然喋血当场。
随着高耸的泰伯洛斯抛下那颗盘踞着无数矛盾表情的头颅,那些站在一起的活人或是死人转过身来,朝着阿巴顿的方向奔袭。
但诡异的是,在狂风之间,他们的距离却随着冲锋愈发遥远,只有彼此的声音能够继续传递,仿佛二者之间隔上了一条天堑。
“啊——”
阿巴顿再度愤怒了。
只需要怒火便足够。
诸神的腐化方式一般有两种。
一种是通过暗示、诱惑、认知修改等潜移默化的方式不断在漫长时光中一步步扭曲你的意识,最终堕落。
一种是依靠强烈情绪波动、亚空间神器接触等微弱联系进行强制灌顶,依靠自身掌握的混沌力量强行控制某一单位,或是通过这一单位达成其想要得到的结果。
前者经济实惠,后者不计代价。
后面一种方式通常是在大远征时期才有记载,比如亚空间航行被一键清空的数万忠诚派、被强制腐化的荷鲁斯、比如在复仇之魂号上被硬控的禁军、以及被强行关入恐虐魔域的多恩等等.
比较巧合的是,在花销这方面,破晓之翼向来不计代价。
亚空间的潮汐之间,无人能察觉到的空无之地。
一支由各个种族所组成的团队正在交头接耳。
其主要为灵族先知与人类灵能者构成,其中也不乏有一些拥有独特灵能传承,真要追溯历史说不定还和古圣有些关系的异形种族。
博学者依靠自身对亚空间的了解不断对自身知识进行解构与分享,在交流着针对如今亚空间混乱无序的现状模拟种种预案,以及各类探索性质的实验。
一封封文件在接线员的恪尽职守下精确的发送至每一个单位部门下辖工作室,其中一些负责大型法术编撰的工作室经过专业集中培训的成员依靠他们在灵能领域的专业性,针对着如今混乱银河的种种不详筹备各项预案的解法。
在这片属于灵魂的‘安详’之地,他们在驳杂的,各具特色的建筑群中穿行,彼此低语,交头接耳,甚至比大部分人类聚居地都要和谐。
无形之力在这些员工并未察觉到的情况下深入其中。
他渗入被大字横幅装点的大门,顺走员工餐厅的工作餐,在文档之中抽出了自己想要的文件。
“老罗,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