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听了,说:“行,那你回来吧,回来我问问赵阳到底咋回事儿。”
潘广俊回了句:“那行,三哥,那我就带赵阳回去了。”
赵三这人也挺讲理的,没去难为学校,潘广俊就这么领着赵阳回来了。
这一路上,潘广俊可是多次问赵阳:“赵阳啊,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谁打的你?”
可赵阳那是坚决不说呀,不管咋逼问,潘广俊也不能动手打他呀,就这么回了家。
再说那赵三和高大平,白天忙了一整天,到了晚上,赵三还没等见着赵阳呢,先瞧见他二姐来了。
他二姐叫赵红艳,在家里可是帮着管账的,那保险柜就她和赵三能打开,她就是管出纳啥的。
赵红艳一来就说:“红林呐,那保险柜里的金条金砖,你动了?”
赵三说:“我没动啊,我打麻将顶多就是动点儿钱,再说我拿钱能不告诉你吗?”
二姐的脸色一变: “不对呀,那金条和金砖怎么缺了几个呢?”
赵三说: “我更不可能拿金砖啊,那金砖可都是备着不时之需的,我打麻将也用不着金砖呀,二姐,你是不是记错了?”
赵红艳急了,说:“我能记错吗?我不能啊,你动钱我这儿都记账呢,你要是拿了,你得告诉我,我能不记账吗?那不就乱账了嘛!你没拿金砖吗?可确实是少了十来个呀,就咱俩知道密码,你没拿,我没拿,那谁拿的呢?”
赵三琢磨了一下,说:“二姐啊,那啥,你先回去吧,我好像知道咋回事儿了,我去问问啊。”
他二姐不乐意了,说:“那行,那你查完了可得告诉我呀,以后你要是再动钱啊,动金砖啥的,可得跟我说一声呀,不然好像我咋回事儿似的。”
说完,他二姐就走了。
赵三突然就回过味儿来了,心里寻思着:“我之前开保险柜的时候,赵阳好像在旁边看着呢,难道是赵阳这小子?”
不过他也还没确定呢,就这么抱着点疑问。
这不,很快潘广义就把赵阳领回来了,一进屋,就瞧见赵阳那脸还肿着呢。
赵三就说:“广义,你出去吧,我有点事儿要问问他。”
潘广俊一听,就出去了,不过看这情形,他多了个心眼儿,就没走远,在门外边待着。
赵阳这心里就“咯噔”一下,感觉要出事了呀,毕竟小孩心里明白,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糟了,就怯生生地问:“爸,啥事儿呀?”
赵三沉着脸问:“听说你没上学呀,这三个月都去哪儿了?”
赵阳低着头,小声说:“爸,我天天也去学校,上午待一小时,下午待一小时,假装上学,然后就出去玩去了。”
赵三又问:“上哪儿玩去了?钱都花哪儿了?”
赵阳回答说:“就……就玩游戏啥的,还有吃饭花了。”
赵三追问道:“那金条金砖呢,都花哪儿去了?”
赵阳还嘴硬呢,说:“我……我没动金条金砖呐。”
赵三火了,说:“你跟我说实话,你撅着屁股在那儿开保险柜,都已经被隐形摄像头照上了,还敢嘴硬呢!”
其实啊,赵三那就是吓唬小孩儿呢,根本就没安啥摄像头呀,哪有那玩意儿呀。
赵阳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瞒不住了,结结巴巴地说:“爸,我……我打游戏了,饿……饿了就买吃的啥的,我……”
赵三一听就火冒三丈了,骂道:“你个败家玩意儿,我操他妈的,真是你偷的啊,妈呀,你干啥了呀?”说着就要动手。
潘广义听到这,赶紧进屋在旁边赶忙劝道:“三哥,三哥,干啥呀,别打呀,这孩子虽然犯错了,可咱慢慢说呗,他还小呢,别打坏了呀。”
赵三气得不行,说:“我不差钱,可他这偷钱的习惯要是养成了,那还得了啊,这像什么玩意儿呀!”
潘广义又劝道:“三哥,别冲动啊,你让他把这事儿好好说清楚嘛,这赵阳都大小伙子了,你让他说呀。”
赵阳哭哭啼啼地说:“金条……金条我拿去红旗街那边了,那儿有个游戏厅叫红房子,我在那儿输了好多钱呢,就把金条卖了。”
赵三瞪着眼睛问:“卖哪儿了?是银行收了吗?”
赵阳回答:“三道街那儿有个能收金条的地方,就是那个典当行。”
赵三一听更气了,骂道:“哎呦,我操你妈,你还能找着收金条的地儿,我……我当年连国务院的袁大头啥的,我都没找着地儿卖,我小时候可没干过你这事儿啊,你个败家子儿!给我滚犊子!”
又扭头对潘广义说:“大义子,听见没?明天啊,你领着赵阳去那典当行,我赵三不差钱,一年能挣一个多亿呢,我可不是吹牛逼,但是这事儿,他们竟敢糊弄小孩,敢收我儿子的金条?他妈的那典当行,四十多万的东西就这么卖了二十来万,这一下子就损失二十来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