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那路灯昏黄的光,他确实看不太清楚具体的家伙,但老平子能清楚地看到对面好几十辆车,还有那乌泱泱一百多人。
老平子再瞅瞅自己这边,就五六把长杆子,再看看对面咔咔往下递家伙,当然这里面有真家伙,还有镐把子,老平子眼神不好,把镐把误认为是长杆子了,当时就吓了一跳,心里想:“哎呦,我操你妈,这咋这么多长杆子呀,这要是打起来,不得把人打死啊,这是拿我当小鬼子呢,抗日啊?瞅这架势,对面那一百多人,七八十把长家伙,哎呦,我操你妈,你们拿这么多长家伙,这不是要我命嘛,还打个鸡毛啊!”
老平子这时候也顾不上啥面子了,扭头就喊:“上车,这帮逼太猛了,快跑啊!”
说着,他带头上车,一踩油门,车就在后面调个头,咔咔地打着转,往胡同里钻,撒丫子就撩了,那车开得别提多快了,生怕被追上呀。
赵三抬起头,看着那几辆车风驰电掣般开走的方向,疑惑地问:“哎,那车是不是他们的呀,开那么快呢?”
沙老六在旁边搭话道:“三哥,我看着好像是呢,好像是跑了似的呀,咋开那么快呢,跟抽风似的。”
赵三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那边接通了,赵三就问:“喂,谁呀?哎,老平子,你跑啥呀?我看那车,你们上车那架势,连滚带爬的,你就是跑了吧?”
老平子在电话里狡辩着:“谁跑了,谁跑了,埋汰谁呢?埋汰咱吉林的人呢啊,我没跑啊。”
赵三又问:“那你没跑,你在哪呢?”
老平子说:“我走半道车胎扎了,我在这儿修胎呢,站这儿呆着呢,修车呢。”
赵三追问:“不是,那你车啥时候修完呢?这仗还打不打呀?”
老平子回道:“没时候呢,等我修完车呗,要不咱再约啊,我这今天修不了,我这还没出发呢,谁跑了,拉倒吧,你可别乱说,我根本就没跑,我跑个鸡毛啊,我都没去呢,车坏了,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唠了。”
赵三哼了一声说:“老平子,你还嘴硬呢,那你妈逼我瞅着对面一百来把长杆,你就几把啊,但凡你有点枪,你也不至于跑啊,人家人多枪多,家伙事儿也多呗。”
赵三扭头瞅瞅兄弟们,无奈地说:“他说车坏了,不来了。”
沙老六骂道:“操你妈,车坏了,刚才明明看着就是他们跑了呀,那咱还等不等啊。”
曲刚也说:“三哥,这老平子估计就是吓跑了啊,我多少有点印象,这老流氓胆儿不大,估计是看错了,一瞅咱人太多了,就吓跑了呗。
谁也没没寻思那老平子把镐把看成枪了呀。
赵三听了,乐呵起来,说:“操他妈的,这么着吧,挺高兴的,咱们上华家花园喝点酒去,三哥我安排,都别走了,来办这事儿一回,麻烦兄弟们了,走,三哥请你们喝酒吃肉!”
这时候沙老六说话了:“三哥,上华家花园啥意思呀?三哥,到咱家那岳山路那嘎达呗,咱那回族小火锅,吃点小羊肉多好呀,现成的,我把酒都准备好了呢,上我那回族那嘎达喝去呗。”
众人一听,纷纷响应,又都上车往沙老六说的那回族一条街,也就是清真寺一条街,有好多回族烤肉火锅的地儿去了。
在半路上,赵三的电话又响了,他接起来问:“哎,喂,谁呀?”
那边传来声音:“三哥啊,我是贵金呀。”
赵三说:“哎,贵金呐,我们正要吃饭呢,你过来呀。”
李贵金问:“三哥,办完事了呀?”
赵三回答:“打电话那小子他妈跑了,操他妈,说车坏了,没敢过来呀。”
李贵金说:“三哥,他过不来了,给我来电话了,还让我给你打电话呢。”
赵三问:“是啊,他说啥了呀?”
李贵金接着说:“三哥,你看毕竟是吉林市的,这老平子确实是吓着了,给我来电话了。三哥,他说你们拿着一百来把长杆子要崩他呢,有一百来把长杆子呢!”
三哥心想,“哪来那么多长把子呀?都是镐把呀,估计他是看错了吧,那镐把黑乎乎的,跟长杆差不多,我操,这啥意思啊?”
“三哥,他说话了,让我再传个话,说这仗不打了,三哥啊,他服了,然后说三哥你要是愿意,让他给你道歉也行,咋的都行。三哥,你看这事儿行不?”
赵三想了想,说:“贵金呐,他要是吓怂了,那就这么地吧,这事儿就不唠了,他都服了,还整啥呀,他不管这事儿了呗,他不管了,那钱大伟他们愿意咋要就咋要呗。”
李贵金说:“行了,三哥,那我给他回个信呢,他这吓得够呛,估计这回回家得大病一场了。”
赵三大笑,说:“行了,就这么地吧!”
他确实是让吓着了呀,当时老平子这事儿,在吉林市传开了,可挺磕碜的呢,后来大全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