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只要肯下力气开荒,断不至穷困至此。为何会是这般光景?”
独眼龙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回头,看了一眼车厢内那道高深莫测的身影,苦涩地解释道。
“爷,您有所不知啊。”
“这全州的土地,看着是不少。可十成里面,有七成,都是那位赵州牧和他那些亲戚朋友的。剩下那三成,也都被大大小小的山头给占了。”
“我们这些泥腿子,想种地?行啊。要么,给州牧大人当佃户,收成九成都要上交。要么,就只能去山里,开那些没人要的荒地。”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绝望。
“可就算你辛辛苦苦开出了荒地,又能怎么样呢?今天黑风寨来说这山是他的,让你交租子。明天白虎堂又来说那水是他家的,让你交水钱。官府的税,山头的租,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一年到头,累死累活,最后连一家人的肚子都填不饱!”
“这样的日子,谁还愿意种地?”
独眼龙的声音,越来越低。
“逼得没办法了,就只能……上山,当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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