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哥可以任性,想玩儿就玩,想做什么都可以,因为你身后有父亲在。可我不行…霍舟澜,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从来都不是玩笑话。我对你好,仅仅只是因为我们是亲人,没有其他的心思。”
淡然的语气中,掺杂着冷漠,冷漠的仿佛好像有一根刺,扎在了他的胸口上,泄了他所有烦躁的情绪。
“可是…小灵儿若是拒绝哥哥,哥哥会生气!”
霍灵眼神冰冷,似在看一个陌生人般,她勾起了一抹弧度,轻笑了声,冰霜在他心脏上凝结,“可我嫌脏啊,二哥。”
男人深邃瞳孔的眼底,骤然收缩,让他的手一僵。
霍灵察觉到他受伤的情绪,是不是她把话说的太过了,她眼神闪躲落向了一旁。
她只是没想到,他也会在乎,别人说这样的话。
“抱歉,是我说的太过了。”
“你要不喜欢听,我以后…不说了就是。”
最后的那句话,霍灵连自己说起来都没有太多的底气。
无声离开的男人,就连那后背都散发着阵阵阴沉的寒冷。
直到他身影消失离开,霍灵扶额,脑海中闪回那些有关于他的照片,心中除了愧疚之外,还是有些担心,因为自己的这些话,让他生气,又会做出不可预料的事情来。
她推开他,是遵从本心。
他们也确实不该错下去。
霍灵做的这些,也只是为了稳住他。
她不该说那句话!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拍打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有窗外映射而来微弱的光,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而冰冷的光影,那道背影地上拉着孤寂的影子。
男人大口喝着红酒,辛辣的酒液灼烧着他的喉咙,却丝毫无法驱散胸口那股被 “嫌脏” 二字扎出来的寒意,反而让那股烦躁与不甘愈发汹涌。
“少爷,您这样会伤身体。” 管家克里丹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放在了一旁。
他跟在霍舟澜身边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 平日里那个意气风发、掌控一切的霍家二少,此刻像极了一头被刺痛后只能独自舔舐伤口的困兽。
霍舟澜没有回头,只是将酒瓶重重地放在吧台上,发出 “哐当” 一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嫌我脏。”
克里丹没有情绪,系统化的语气开了口:“以往您从来不顾及任何人的情绪。”
“霍灵小姐,也不过只是霍家圈养用来联姻的工具。”
“您真的想要霍灵小姐回到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铲除京家,永绝后患。”
“这样霍灵小姐,自然而然也会回到您的身边。”
“不然,就是顺路直接将霍灵小姐带回法国,有主人所在的城堡之中,霍灵小姐不管是谁,都无法离开。”
倏地,霍舟澜发出低低的笑声,脸上的情绪也变得如同阴暗里的毒蛇,在伺机而动的想要独吞下猎物,“你做事的风格,还真是像他。”
克里丹颔首低了低头:“主人身边从来都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对主人而言,女人不过就是附属品。”
“不会像大少爷那样,只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不惜放弃宁愿放弃霍家。”
霍舟澜眯起眼眸,躁动的心平稳了下来,眼底是不清的疑惑,“还真是不明白大哥。”
其实像姜婳这样的女人,全世界并不算独一无二,更多漂亮的女人,应有尽有,可偏偏大哥就非姜婳不可。
“我想少爷您并不需要明白,只要你想,霍家最后也会是您的。就算大少爷不愿意让出霍家的产业。主人在欧洲的一切,也足以能够给您带来富足的生活。不管再如何的挥霍,都不会败。”
“您也不必只执着,霍灵小姐一人。”
“船上还有不少女人,让您选择。”
…
姜婳心血来潮,在花园里画画,她画画的能力还是以前做为兴趣爱好来学的,说不上很好,也不是很坏,也算是能见人。
手里的颜料都是最好的,也不知是太久没碰,因为颜料的过敏,还是因为灰尘太大。
让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戴着白色蕾丝花边的围帽,两根细细的带子,系在下巴,长卷发柔软的落在后肩,穿着白色吊带长裙,微风拂面而来,裙摆轻轻飘起。
“夫人…是不是感冒了?要不然,还是进客厅里吧,万一感冒了,到时候先生会责怪我们没有照顾好夫人。”
“我倒也没有这么娇滴滴,今天太阳这么好,就当是晒晒太阳了。”纸上画得还是,先前在植树节的时候,裴湛跟狗蛋一起种下的那颗银杏树,还是裴荀奶奶亲自挑选,从法国空运过来。
贝拉夫人,有自己的事业,掌管着偌大的家族企业,每天比她想象的还要忙,可是对裴荀的一切,也都格外的上心。
裴荀最近为了能够跟贝拉夫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