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还能够带领大岐走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只可惜,大苍,毁了一切啊!
不过,你是本王膝下最为杰出的一个子嗣。
即便无法成为一国之君,但在其他领域,将来也必定能够大展宏图!
是以,大岐可以亡,但你不能死!我大岐王室之血脉不能断!”
岐宏正顿时一愣,心中又惊又喜。
“父王,您……”
岐远胜点点头,道
“传送阵虽然被屏蔽,但王宫地下却有一条直通城外的密道。
此时此刻,任何人都不可信!
你便独身一人,从密道逃命去吧!
出了城,你便设法前往炽罗皇朝。
倘若炽罗皇朝不稳妥,那便前往其他域!
你要记住,大苍崛起之势已难以阻挡,你要隐姓埋名,万不可被大苍察觉。
若不然,只怕逃得再远,也要性命难保!
倘若有朝一日,你手中有了强大的底牌和势力,强大到足以抹平大苍。
到了那时,你再恢复本姓,替我大岐复仇也不晚!
倘若做不到,那便安安稳稳的归土吧。”
岐宏正不由心底一颤,双膝一软,跪倒了下去,豆大的泪珠开始不断自双眼滚落而下。
“父王,您跟儿臣一起走!”
岐远胜欣慰一笑,但却摇了摇头,轻叹道
“这大岐,任何人都可以走,唯独本王,不能走!
古来亡国之君如瀚海之岛礁、数不胜数。
但几乎所有人都不会弃国而逃,为何如此?
因为身为王君,当有王君之尊严!
对于一位王而言,国便是一切!
国存则王存,国破则王陨!
战败不可耻,但若是弃国而逃,那便要被整个天下所耻笑!
即便死了之后,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更何况,大苍见不到本王的首级,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届时,穷追猛打之下,你的危险系数也会直线上升。”
说到这里,岐远胜再度仔细端详了一遍岐宏正,而后挥挥手温和道
“去吧,去吧。
要记得,留得有用身,不愁未有东山再起日。”
岐宏正再度一颤,他的这位父王,从未有一刻对他如此温和过。
但也正是如此,才让他越发的愧疚。
不过这种愧疚被岐宏正深深地埋在了心底,转而化为对大苍的强烈恨意。
抬起衣袖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岐宏正坚定道
“父王放心,儿臣明白卧薪尝胆之道理!
但儿臣也向父王保证,自今日起,大苍便是儿臣永生之死敌!
当有一日,儿臣侥幸得强大势力,必将大苍上上下下,杀个鸡犬不留!”
岐远胜只是温和的笑着,既不反对也不赞成。
抬起衣袖一挥,一个须弥戒指忽然出现在岐宏正手中。
“这是大岐内库中的珍藏,空间有限,只能装这般多。
须弥袋若是多了,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且将其带上,好生利用其中资源修炼。”
岐宏正将戒指戴在手指上,摩挲着一脸复杂。
岐远胜也不再多说,暗叹一声,再度挥了挥衣袖。
只不过,这次却是在旁侧的地面上忽然出现一个洞口。
“快去吧,先保重好自己,再谋其他。”
“儿臣遵旨!儿臣拜别父王!”
岐宏正恭敬抱了抱拳,而后又行了一道三跪九叩之大礼。
最后再看了一眼岐远胜,之后便咬着牙头也不回的走入了密道。
数息后,密道口缓缓合拢。
岐远胜沉默良久后,微微闭上眼眸,开始调理状态。
而今大岐血脉得以留存,他也没了后顾之忧。
后面要做的,便是以一位王君最后的尊严,血战至死!
……
外城通往内城的西侧驰道上,一支全副武装的重骑兵正在疾速前进。
路途之中,不时有大岐的溃兵惊慌失措的奔逃着。
有被吓破了胆子的只知道一味的朝前狂奔,却被后方的重骑兵直接碾压成肉饼。
有些机灵点的急忙躲到两侧的屋舍小巷,这才暂时逃过一劫。
石达开一马当先,亲自统率着十万天威军一路疾驰。
自从破开城门,他带领天威军冲入城中,阵斩了敌军一员宗师二重的未知名大将后,便带领天威军不断向前。
期间,也不跟大岐的军伍纠缠,只管埋头前冲。
因为他要抓紧时间,尽可能的抢攻下内城门。
若不然,内城门一旦被封闭,又得浪费不少时间。
如此又前行了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