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无法理解封亦霖为什么会气成这样。
她只当,封亦霖特别特别在乎她。
他怕她出事。
于是,她很乖地紧紧抱住他,在他怀里边道歉边点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脑子一热就不顾危险,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爱自己,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封亦霖闭了闭眼,用力揉了揉她后脑勺,“傻瓜。”
“你别生气了……”白蝉没敢说,他生起气来,真的好凶、好让人害怕。
“小蝉,我想先领证,再办婚礼,你觉得怎么样?”
封亦霖忽然跳跃式岔开话题。
啊?
白蝉呆住。
先、先领证?
她倒没什么意见……反正婚期就在两个月之后。
但是,为什么他突然跳跃到这个话题上?
封亦霖耐心地等着她消化,等着她回答。
“这……是你不生气的条件吗?”白蝉迟疑着,在他怀里轻声问道。
封亦霖无奈于自家姑娘的小心翼翼。
虽然他已经尽量学着九哥对嫂子的方式对小蝉了,但嫂子是被娇宠长大的,而他家小蝉从小却生活得……
算了。
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让她明媚起来。
“不是。”封亦霖稍稍松开她,低眸看着她,“结婚证是给我压惊的法器,不然,我总觉得不真实。”
他要真正正正地拥有她。
才会摆脱那个‘她从楼顶一跃而下’的噩梦。
白蝉脸颊一阵滚烫,心脏深处则悄然涌出一丝甘泉。
清甜至极。
原来,他这么在乎她啊……
“好。”她咬了咬唇,点头:“你想什么时候领证都可以。”
“现在。”封亦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旁边的跑车。
白蝉瞪大眼。
现、现在?
“……”
一个多小时后,白蝉被封亦霖从民政局搂着出来,两人手中各持一本新鲜出炉的红本本。
她偷瞄了一眼薄唇因为重重吻过她而漾着潋滟水光的男人,在他看过来时又立马撤回了视线。
“晚上去新房睡,看你还怎么躲我。”封亦霖抬手就揉乱了她的头发。
白蝉心跳得厉害,低着头看结婚证,越发不敢看他。
晚上。
原来他带她来领证了,就没想让她回家了。
封亦霖带着白蝉回到新婚别墅。
婚期已经定下来,所以别墅早就买好,新房里的一切都是白蝉亲自挑选布置的。
但满屋的爱心气球,却是让白蝉视线呆了呆。
这不是她弄的。
她转眸看向刚到手的合法老公:“你……让人准备的?”
在民政局填资料那会儿吧?
她见他拿手机发过消息。
“不然还有别人?”封亦霖打横抱起她,在一片爱心走向楼梯,“谁让我老婆小时候没玩过气球,所以我来弥补我老婆的童年。”
白蝉红了脸,忍不住又澄清:“我玩过气球。”
“刚到手就被坏小孩扎破那种玩?”封亦霖微笑。
“……”
好吧,她妈妈真是什么都跟他说。
“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扎破小蝉的气球了。”封亦霖走进卧室,将白蝉放在床上,蹲在她面前,啄了啄她的唇瓣。
白蝉心口涨得满满当当的,“嗯。”
她知道,他会保护她。
希望,这个保护,是一辈子。
“去洗澡吧,我去客卧洗,虽然我很乐意跟小蝉洗鸳鸯浴,但我觉得小蝉应该会害羞。”封亦霖摸摸她的脸,笑说。
白蝉慌张地立马站起来,“我、我去给你找衣服。”
什么鸳鸯浴……
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封亦霖含笑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起身。
几分钟后,封亦霖拿着衣服离开主卧,白蝉轻吁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脸颊——没事的,现在还是白天呢,又还没到洞房花烛夜。
他说洗澡,只是因为两人之前在地上滚过,衣服弄脏了而已。
白蝉很快淡定下来,拿着干净衣服走进了浴室。
而封亦霖这边,快速洗了个澡换上衣服之后,就打电话去了他九哥那边。
“白蝉怎么样?”严漠九接通电话就问。
一旁的孟明萱正眼巴巴等着答案。
“九哥让嫂子放心,小蝉她没事,就是傻里傻气的,那么危险的时候朝我冲过来,我魂儿都快被吓没了。”封亦霖轻咳,用一种男人都懂的语气说:“刚领完证回到别墅,我给小蝉请了三天假。”
严漠九慢吞吞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