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大怒,恨不得捡起托盘砸过去!
“我家娘子是陈郡谢氏!中书令嫡女!岂能穿侍女的衣服?!”
这是羞辱!!!
无比恶毒的羞辱!!!
贾全嗤笑一声,故意抬高声音嘲弄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摆架子了呢!真把当这儿当谢家后花园了?别做梦了!睁眼瞧瞧现在是什么光景,有的穿就不错了!”
“你!”
小凝气得一阵晕眩,正要闹将来开时,听到谢星涵在里面叫茶。小凝知道这是自家娘子的暗示,只能硬生生将恶气咽了回去,砰的一声关上门。
贾全甚是得意,对着门抬声笑道:
“这就对了嘛!认清形势,大家都好过!”
然后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志得意满地晃着离开,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
“这刁奴!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对着谢星涵,小凝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谢星涵当然知道贾全是故意的,当初他奉巴东王命带她回王府,她严词相压,折了他的脸面。后来孔长瑜息事宁人,给了他一巴掌,又鞭笞二十,看来他把这些账都记在自己头上了。
其实刚开始贾全还是很忌惮的,不敢太放肆,后来见巴东王根本不理这里,连孔长瑜都懒得过问,这才胆气壮了起来。他也想明白了,谢星涵的身份虽高,但对于王爷来讲,用处却不如那些荆土士族大,尤其是那几个高官子弟,若是他们的父祖降了,那肯定立马把他们放出来,让他们继续做他们的世家公子,可谢星涵眼下却基本不存在放的说法,大概是关到最后的。
不过毕竟是陈郡谢氏,又能和王爷说得上话,所以他也不敢太过,一切都按照上面的要求办事,可这“按要求办事”五个字,学问很大。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命令是硬的,手段是软的。天下事如果靠“按要求办事”便能把事办好,那世上便再无坏事了。
谢星涵也正是因为贾全再怎么刁钻刻薄,却始终不越雷池,不说别的,就说这间屋子,贾全从来不敢踏进一步,所以谢星涵一直隐忍不发。
一是自己筹码太少,要用就要用到关键之处。二是她也有意要骄纵贾全,这是《左传》第一篇“郑伯克段于鄢”的养恶之计,要么就不出手,一旦出手,就得让他没有翻身的机会!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她也有点不确定,这人纯是报复自己,还是暗中得了谁的授意?再看看吧。
谢星涵用手帕帮小凝擦去眼泪,指尖抚过那件秋香色的绮缎裙,目光里没有半分被羞辱的难堪,点头道:
“这料子还行,花纹挺细腻的,滚边也说得过去,能穿。”
小凝心都在痛!
“娘子身份贵重!怎么能穿这种衣服呢!”
“怎么不能穿?有人还穿假的郁林衣呢!”
谢星涵说完,忍俊不禁,星眸含笑。
小凝疼得心一抽一抽的,也没想到谢星涵举的是谁的例子,带着哭腔道:
“可这是侍女的衣服啊!”
谢星涵坐在小马扎上,侧着脸伏在床头,皱着鼻尖,幽幽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呢?我都臭了......”
小凝实在气不过被贾全这么坑,哭道:
“那还不如把我的衣服给娘子......”
谢星涵小猫似地贴近小凝,轻轻嗅了嗅,长睫扑闪间,星眸中漫上一层同病相怜与无可奈何的可怜劲儿,闷声闷气地叹道:
“你也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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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证类本草》引《传信方》:“凡烧此香,须用大火炉,多着热灰及刚炭,至合翻时,又须换火,猛烧令尽讫,去之,炉旁着火,暖水即香不散。”
②第二卷实体书正在编校中,借这个机会多说几句。(我都是写完一章再加注的,所以有无都不会挤占正文的......)
写作是爱好,在爱好这件事上,我是个很简单的人,不太愿意管写作之外的事,所以不管粉丝群还是巅峰榜打榜什么的我都没搞过,除了新京报的采访外别的采访我也都推了,关于书的信息我也不太关注,一来没时间,二来也是刻意如此,因为这样既省时间又写得自由,但弊端就是变得孤陋寡闻,不过有赖于几个热心朋友,时而会来告诉我一些信息。
有的是向我“报信”,有的是找我“求证”,一般涉及求证的基本都是假的,假的信息不要太多,今天a说我在什么剧做历史指导,明天b说我准备双开一本什么什么书,号都注册好了,后天C说我在写剧本,大后天d说注册了号开直播,f说已经开过直播了......谣言太多,我既知道的不全,也没法一一回应,有些不值一回,有些又涉及人情上的事,不好拆台,好在我的读者除了容易上当的小笨蛋之外都很聪明,不会受骗,如果实在不好判断,那就以我的话为准吧。譬如我如果说我参与了某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