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点头道:“是的,城内巡逻队伍比昨天多了好几倍,而且进出城门严查路引,没路引的当场扣押,说是关兴亲戚都没用,幸好咱们在经过富春的时候重金购买了路引,否则我怕就进不来了。”
“进城之后卑职特意去王斌儿子所在学校和冯家看了一眼,戒备都加强了,甚至冯飞老丈人的寿宴都极有可能因此取消。”
张京一拳砸在桌上暗骂道:“该死的骆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商队屯长李胜说道:“那怎么办,咱们的路引再有五天就到期了,届时若不离开城内会被调查的。”
路引是有时间和地点限制的,只能去路引上写的地方,而且规定时间内必须返回,敢乱跑立马抓你。
若没这些限制的话,路引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对吧?
张京蹙眉陷入沉思,思索许久才悠悠说道:“冯飞老丈人的寿宴是后天,若在后天之前王斌将骆统等人抓住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解除戒备,如期举行寿宴了?”
李胜惊喜道:“功曹的意思是将骆统卖给王斌,王斌抓到骆统之后就会误以为危机解除,从而放松戒备庆祝胜利?”
张京点头道:“是的,但我在想要不要通知骆统一声,万一计划失败,咱们可能还要跟骆家合作,骆统被抓了咱们找谁去?”
“对了你刚才跟踪骆统的时候有没有被发现?”
盯梢士兵摇头道:“绝对没有,我敢保证。”
李胜接茬道:“既然没被发现就别联系,骆统跑了王斌可不会放松警惕,所以必须让骆统被王斌抓住,等骆统被抓后咱们就行动,若是成功立刻离开,但若失败,再设法把骆统救出来,利用骆家的力量重新制定计划。”
张京眼前一亮兴奋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干。”
说完看向盯梢士兵吩咐道:“你再辛苦一趟,将骆统在鸡头岭的消息告诉王斌,这群愚蠢的汉军既然找不到骆统的藏身位置咱就帮他们一把,但不能直接告诉王斌,为避免王斌起疑,咱们得迂回之下。”
“关兴最擅长鼓动百姓做事,美其名曰发动群众,那你就出城找户居住在鸡头岭附近,并且收到王斌悬赏通告的百姓,装作不经意的将骆统的消息告诉对方,让对方去领赏。”
“喏……”盯梢士兵喝了口水,招呼同伴转身离去。
张京李胜等人则耐心等待骆统被俘的消息。
可怜的骆统,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没被汉军抓住反而被曹魏校事府给出卖吧?
王斌骆统校事府,一时之间各方都在忙碌。
忙碌起来时间过的最快,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下午申时,通往乌伤的官道上,会稽司马兼乌伤县令程礼程老头正骑在马背上悠哉悠哉的往县城走,边走边思索着养生之道。
他以前是无所谓生死的,但现在嘛……
他重新燃起了理想,想官职再进一步,甚至还想封个侯,因此养生就得提上日程了,毕竟干事业是需要时间的,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正在脑海里搜寻医书,为自己配制养生药方,突然听见有人喊道:“程司马,程司马……”
程礼顺着声音扭头看去,只见一名中年农夫扛着锄头朝自己跑来,连忙勒住马缰原地等待。
农夫跑到马前气喘吁吁道:“程司马,在这里见到你太好了,土改的时候咱们见过面的,您还记得我吗?”
程礼思索片刻惊喜说道:“想起来了,你是鸡头村的村长小王对吧,找老夫有事吗?”
农夫忙不迭的点头道:“对对,您老人家记性真好,我发现了骆统的踪迹,特意赶来向您汇报。”
程礼懵了,愕然问道:“骆统回乌伤了?”
此话一出农夫懵了,诧异问道:“不是你们县衙发出悬赏,说看到骆统立即向县衙汇报的吗,您不知道?”
程礼脸色微变急忙问道:“什么时候发的悬赏?”
悬赏都发了就证明骆统已经回来了,而且肯定搞出事情了,否则不会引起县衙注意更不会逼的县衙发布悬赏。
该死的骆统,自己才离开几天呐就整这么多幺蛾子,你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农夫答道:“就在几个时辰前……啊……”
程老头没功夫听农夫啰嗦,不等说完便猛的出手抓住农夫衣领将其拽上马背,然后挥鞭直奔县城而去。
他必须尽快赶回县衙了解情况,再调集人手根据农夫提供的线索抓捕骆统,晚了骆统可能就跑了。
程礼心急如焚策马狂奔,被他拽到马背上的农夫可就惨了,腹部好死不死正好顶在马鞍的手环上,随着战马起伏,腹部不断与铁环撞击,疼的他差点背过气去。
好在他也不傻,利用战马起伏的颠簸之力艰难调整身形,连续几次终于侧起身子将自己卡在了铁环之内,这才看着前方疯狂吐槽道:“该死的程老头,你特么吃什么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