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说完话,眼神突然间落到了时予手里抓着的兔皮上,十分惊喜:“这是什么,哪来的好东西,快给我。”
说着,她直接站起身,扑了过来。
时予多敏捷啊,肯定没被抓到。
但她也不想跑的太快,在房间里拿着兔皮开始转悠。
时予在前面跑,继母在后面追,继母每次感觉快要追上去的时候,哧溜一下,眼前的人又突然加快速度,躲开了。
“小兔崽子,跑的真快。”继母没多想,只觉得时予年纪小,比较灵活而已,自己努努力,迟早得抓住。
“别跑了,孩子喜欢,给她就是了,你这是干嘛?”樵夫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想要阻止这场闹剧,但是没人搭理他。
咔嚓。
最终,女人在一个闪扑的时候,被脚下的木凳子绊倒,摔在了地上。
继母的额头渗出血,再次晕过去了。
遛一下继母这种级别的大人,对时予来说,跟玩一样,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时予站立,看着地上焦急上前查看的樵夫,微微皱眉。
这个游戏有三星半,难度在哪呢?
如果这个家庭里面有问题的只有继母,那玩家只要出手,把继母杀掉就可以了。
虽然在进入游戏后,玩家的年龄比实际上看起来变小了很多,但对于常年混迹在惊悚游戏的众人来说,想要杀掉一个人,并不是多难操作。
时予走到继母的身边,蹲下身体:“没事吧,母亲?”
“你没事吧?你快醒醒?”
时予双手抓住女人的肩膀,疯狂摇晃,本来就晕倒的女人,这下子情况更严重了,脑浆子都快被摇晃出来了。
额头上的血迹,混合着泥土,越发的凌乱。
还是中年男人制止了时予的行为,他本来想抓住时予的胳膊,让人放手,结果发现居然掰不动。
男人只好把继母往后拖,拖的尽量远点,远离时予的魔爪。
男人一直把继母拖到床上,抬头看向时予:“你手里的东西是从隔壁处拿来的吧。”
“记着,孩子,不要往那里凑,半夜的时候,她们家总是传来剁肉的声音,但是我们村子里,几乎没有野味儿。”
“可是爸爸,我好冷。”这时候,旁边的汉赛尔开口了,他的胆子似乎变大了许多:“我们没有厚衣服,晚上睡觉快冻死了。”
男人摸了摸汉赛尔的头,从旁边柜子里拿出针线:“把皮毛拿过来,我替你们缝制一下。”
时予朝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中年男人:“……”
这孩子怎么回事,看着自己跟防贼一样,他一个父亲,还能害自己的孩子不成。
“我自己缝。”时予一把抢走针线,带着汉赛尔去了隔壁他们自己的房间。
身后传来男人若有若无的疑惑声:“你会吗?孩子?”
时予拿出针线,她平时只缝过别人的嘴巴,缝现在这个,应该也不难吧。
时予穿针引线,忙活了大半天。
旁边响起个稚嫩的声音:“姐姐,这里有只大蜈蚣。”
“蜈蚣——”时予看向弟弟指着的方向,正是自己手里的兔皮。
而两张兔皮相连的地方,针线可以说是扭曲到了一定的程度。
时予惊喜道:“真的吗?”
“我第一次缝这个,居然能缝出图案。这种手法,放电视剧里面,只有那种学了好几年的女红才有的本事。”
“嗯嗯,真厉害,姐姐好厉害!”汉赛尔啪啪啪拍手。
一直窝在旁边看热闹的红舞鞋:“……”
啥玩意啊,脸皮真厚。
这种话,也只能唬一下小孩子。
什么叫艺术,要不给你看看我身上的针线,那才叫厉害,你那顶多算是歪瓜裂枣。
说实话,红舞鞋觉得时予极其没有天赋,想当年它也是在衣服店里面待过的,经常捕猎香香软软的顾客。
那家铺子里招聘过很多学徒,从没有一个人上手的时候,像时予这样拉胯,简直是要笑掉大牙了。
红舞鞋忍不住仰天狂笑,但又生生的忍住了,生怕时予一不高兴,给它送洗衣机,用上什么榴莲味的洗衣液。
唉,想它堂堂红舞鞋大王,要不是太惯着自己的爱宠了,怎么可能受这种憋屈。
一张不到一米大小的皮毛缝制完毕,时予准备晚上睡觉的时候盖在最重要的肚子上。
弹幕:“Why?其它地方不冷吗?我认为应该盖在脚上才对。”
“你不懂,这种盖被子的方式,是刻在龙国人基因里的东西。”
“难道肚子是龙国人的弱点?哈哈哈,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房间内,时予和汉赛尔忙碌了一天之后,早早的陷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一阵阵“DUang”的声音响起,墙壁剧烈的摇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