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大圈,李国桢带着人来到了嘉定伯周奎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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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奎乃是周皇后的父亲,朱由检还是信王之时便将女儿嫁于王府做了王妃。
待到朱由检登基,崇祯三年时被封为嘉定伯,一时间是风光无量。
前来结交的权贵和官员不计其数,也不知家中聚敛了多少财富。
眼下国家危难,就是为了皇上和皇后,我一定能从周府中取得犒军的饷银。
李国桢心中这样想着,便让人上前去敲门。
几个锦衣卫上前,将朱漆大门上的一对铜环敲的直响。
谁知敲了半天,却无一人回应,就连看门的门子也没有出来。
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李国桢忙让几个锦衣卫用飞虎爪攀上了院墙。
几个锦衣卫在墙头上仔细观望,好家伙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
周府外院的大门紧闭,内院之中是人影窜动。
再定眼瞧去,还有乐师用手拍着不知名的拍子,十几个身穿薄纱,身材婀娜的侍女正在跳着舞。
爬下了墙头,办事的锦衣卫将情况告诉了李国桢。
李国桢闻言大怒,可这周奎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亲爹,也不好直接用强。
再三沉思之下,李国桢让锦衣卫翻入了院墙之内,从里面打开了沉厚的朱漆大门……
一行人就这样闯进了周府,可才刚进入了外院,内院的门便打了开来。
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下人边擦着额头的汗,边过来行礼道:“诸位大人此来有何公干,不妨告诉小人,也好容小的前去禀报家主”
“聒噪,锦衣卫办事还需要知会你这个下人嘛?”
领头的锦衣卫百户上去就是一个大耳瓜子,只打的门子原地转了一圈,半张脸都红肿起来。
打了一巴掌,锦衣卫百户还不解气,还想再给这人一个教训,谁知李国桢已经出声阻拦道:“罢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且去知会嘉定伯一声,就说李国桢有事前来拜访”
门子捂着脸低声称是,随即小跑着往内院走去。
不一会儿,内院的门再次缓缓打开,同样穿着粗布麻衣的周奎带着下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一看周奎这个样子,李国桢心中是暗叫一声不好。
就如他想的一样,还未提捐饷劳军的事,面前的周奎已经东扯西扯的开始诉苦,总之就是嘉定伯府都要穷的揭不开锅了……
听的李国桢眉头紧锁,不由出声打断道:“嘉定伯,平日里我二人也算是熟识,如今正值朝廷危难,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宫中都要急坏了身子,不知可否捐些钱粮,以解朝廷的燃眉之急”
李国桢这话一出,先是引出二人熟识,暗指周奎莫要惺惺作态,然后指出朝廷正是危急之时,你总不能看着女儿和女婿这般还见死不救吧。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周奎微叹一声道:“老夫是有心无力啊,平日里府中开销甚大,前些日子又被贼人数次光顾,府中哪还有什么存银,就连老夫也穿上了这粗布麻衣,不过既然由李大人开了口,老夫作为国丈理应带头表示一下”
拍了拍手,方才被抽了一巴掌的门子端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漆盘走了出来。
“特此五百两纹银奉上,这已是府中三个月的用度,望李大人莫要嫌弃……”
看着眼前种种,李国桢的脸色涨的通红,差点要气的背过气去。
平日里便听说周奎吝啬守财,如今到了这般紧急的态势,竟还一点不顾大局。
只有五百两银子,怕是抵不上周奎喝一次花酒的花费,这是在羞辱自己吗?
脸色十分难看的李国桢越想越气,想要直接翻脸却又不能,毕竟此人乃是国丈,若真强行勒索,皇家的脸面何在?
心底中憋了一口气,李国桢终于开口道:“带上银子,咱们去下一家!”
一刻也不想多待的李国桢随即便带人离开,周奎站在门前目送。
直到没了锦衣卫的人影,周奎才长舒一口气道:“快将这身衣服取下烧了,穿在身上果真磨人难受……”
“……”
离开了嘉定伯府,李国桢开始了他的碰壁之旅。
连访十几家勋贵高官,一开始还盛情招待,可一听说他是来要钱之后,主人家当即是变了脸色。
各种让人无语的理由一一脱口而出,就好似李国桢不是要钱,而是要他们的命一般。
最终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李国桢也才堪堪筹得了万两银子不到,其中还掺杂着许多品相不好的散碎铜钱……
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悲凉,李国桢踏上了回宫之途。
还未进了宫门,便见一个小宫女背着个包袱走了过来,一见李国桢便行礼道:“李大人,皇后娘娘派奴婢将这些交于你,望你莫要在皇上面前提及……”
李国桢一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