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之中的守军,只剩下了县令带着一帮几十人的衙役。
面对人人披甲的赵黑子手下军卒,以及那些人手中冒着寒光的刀枪。
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衙役们怪叫一声,一点不顾着县衙中的县令,四散奔逃。
县令还想跟着人群一起跑,可才刚动身,便被一个衙役踢翻在地。
“贼杀才,你跟着老子一起跑,是不是要害死老子!”
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那衙役看也不看县令一眼,直接转身而逃。
“全部杀光,一个都不要留!”
杀入县衙之中的军官下了命令,步卒们无差别的对县衙中所剩之人动起了手。
一个被按在地上的衙役还想反抗,可手才刚动一下,数杆长枪已经插入了他的腹部,顿时是口吐鲜血而亡。
一番杀戮过后,赵黑子在护卫下策马进入了鸡泽县城之中。
见大街上两旁的屋门紧闭,想必百姓们皆因惊恐而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赵黑子哼唧了一声,随即对着手下军将大喊道:“传本将军令,立刻打开县衙府库发放银粮,若胆敢有滋扰百姓者,杀无赦!”
赵黑子虽出身行伍,但曾经也是个普通山里的猎户。
心知普通百姓生活困苦,他并没有如同往日一样的大开杀戒,反倒是大发粮饷。
直隶之地的县库虽然不富裕,但其中还是有不少的油水。
抢掠了有五六万银子,赵军军卒开始敲锣打鼓的在百姓的门前敲门。
“乡亲们,汉王殿下给大家发银子了!”
也不管有没有人,递上银子和粮食便自顾自的离开。
躲在家中的百姓感到疑惑,有胆大的偷偷推开了门。
但见门口放着的银子和粮食,不由皆是眼冒精光。
等待了许久,确定了真没有任何人在门口埋伏后。
百姓们欢呼着打开了大门,一股脑的将银子和粮食搬进了家门。
这些银子和粮食虽然不多,但对于平常百姓来说,也算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当家的,县令大人前些日子才下令征粮以备守城,今日贼军攻入了城里,不抢掠百姓,反倒是将粮饷又退了回来,当真是奇事,老娘一时竟分不清到底谁是官谁是贼了”
“行了,你这婆娘快闭嘴吧,万一让当兵的看见了你,再将你拖出去收拾一顿”
“哼,瞧你这疑神疑鬼的德行,真让当兵的看上了,也是老娘的生的好看!”
说话男人身材瘦弱,而与之相对的女子却十分健壮丰腴,一看就是个女强男弱的家庭。
看着这一切,站在城墙之上的赵黑子终于露出了笑意……
鸡泽一日便被攻下,而罗孝武那边的情况也大差不差。
平乡也才堪堪抵挡了半日,便被罗军的步卒推着冲车撞开了城门,平乡遂被攻占。
没有任何的休整,简单的留下百余人守卫县城,赵黑子罗孝武二人带兵继续向贾庄一带急行军。
一共就五十多里的路,当日晚上大军便进驻了贾庄。
简单的休整了一晚,二人当即合兵对巨鹿县城展开了猛攻。
以赵黑子在军中按照死兵营仿建的重甲步卒为先锋,加之弓箭手和推着盾车的步卒掩护。
短短的一个上午,两军对巨鹿发动了七次进攻。
激战数个时辰,重甲步卒已经占领了巨鹿城头的一大半地方。
但由于明军军卒战斗意志顽强,在城头依旧死战不退。
不时还有铳手和弓手冒出来射击,这让后续人马无法顶着伤亡跟上。
重甲步卒们也只得暂时退下,放弃了对城墙的占领。
一个上午的进攻,两军共伤亡军卒达到了千余人,这让赵黑子和罗孝武二人十分的恼怒。
自攻入直隶以来,二人是一路长驱直入,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老罗,你看到底该怎么办,这帮巨鹿的明军真是邪门……”
赵黑子脾气急躁,顿时便要下令再次攻城,但却被罗孝武出言制止。
眼中虽然疑惑,但他却比赵黑子稳重了许多,心知现在不是急的时候。
只得笑着回道:“赵兄弟,我等是拿这巨鹿没什么办法了,一味的强攻只会白白损失兄弟们的性命,只得等王爷来了再做决断……”
二人最终来了个意见统一,第二日也不攻城了。
如同刘平上次围攻大名府一样,将巨鹿围了个水泄不通,只等神武军主力到来。
这样一来,城中守卫的明军当时就急了。
北门顿时大开,竟然冲出了一支千人的骑兵。
领头的乃是一个年轻小将,手持一杆长枪,身上的甲胄明亮异常,更骚包的是,这人身下还骑了一匹白马。
赵黑子在营中看的嗤之以鼻,只道这人是个银样蜡枪头。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