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陈宣问:“那么你在周涛的死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我只需静观其变即可,母妃和舅舅会为我安排好一切的,毕竟多做多错,我的一举一动都有很多人盯着,此外最多的也就是俘获王弟贴身侍女的身心,从而打探消息禀告给母妃舅舅他们布置,对了,昨晚王弟带回来的地图,也是我让绿灵偷出来的,连夜让人加紧临摹散播,以此吸引人们的注意力,从而转移视线降低王弟身死的关注度”,被控制身心的周福倒出了他的所作所为。
此时他思维是清楚的,暗道一切都完了,千算万算,未曾想这位会亲自过问,而且根本就不需要调查取证,而是直接施展秘法问,这等手段如何反抗?
否则的话,哪怕他陈宣修为再高,身份再厉害,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哪怕强行扭转,也只会落下仗势欺人的名声,毕竟谁还敢拿他怎么样?装得委屈点,世人都是向着弱者一方的。
今天四处散播的万窟山地图看来是真的了,是周涛为了讨好自己昨天想方设法弄到手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拿到自己手中就出了变故。
对此陈宣撇嘴道:“自作聪明多此一举,若非将地图散播得到处都是,我恐怕都不会跑这一趟,只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误吧”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算是真相大白了,在场不但有官府的人,还有禁武司,以及监察官,尽管所有人都被陈宣控制了,但他们思维是清楚的,只需陈宣解除控制,接下来照章办事即可,就没有陈宣什么事儿了,最多也就为周涛的死默哀一番吧,不熟,谈不上多么感慨。
然而陈宣却并未因此而罢休,反而眯眼看向先王侧妃罗氏以及她的胞兄太监护卫道:“设计除掉周涛,好为周福铺路继承王位,这是你们多年处心积虑的事情,那么我就好奇了,你们是如何得知我来到聚落城的呢,莫说你们,我这人的性格,下一刻自己去哪儿都没个计划,你们如何得知?更何况是借机以我身边的人引导周涛犯错,从而借刀杀人,事情失败,直接铤而走险除掉周涛好栽赃嫁祸给我,要说这背后没有第三者我是不信的,就凭你们,还不足以知道我的行踪下落和身边人的情况,说说看,有没有这样的人?知道是谁吗?”
“这里居然都知道?”罗氏开口道,被控制心神的她神情麻木,但语气和内心都充满了差异。
我虽然没有小高聪明,但也不笨好吧,就你们也想拿我做文章达到目的?大概是被人当刀使了,而那背后的人,帮他们达到目的的可能性不大,陈宣猜测,对方真正的目的是自己!
老太监开口道:“是有这样的一个人,具体不清楚他是谁,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我们兄妹多年的谋划,但并没有因此要挟我们,反倒是给我们传递你到来的消息,从而借机完成我们兄妹多年的夙愿”
顿了下,他又道:“此人并不图我们什么,反而提供了你到来的重要信息,我们也怀疑过他别有用心,但此事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加之他并没有过分要求,我们便顺势而为了”
陈宣心说果不其然呐,你们谋划多年都没成功的事情,哪儿是轻易能下定决心铤而走险的,有第三者引导就顺理成章了。
周福母子以及设计残害周涛谋取王位,所作所为自有皇室宗族之法收拾,而周涛死了,他还有个幼子,只要以后不夭折,王位也落不到外人手中,哪怕真出了意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最多这一脉就断了,皇室收回王位,而不会落入外人手中。
到了这个时候,王府的内部恩怨算是告一段落,之后的事情就和陈宣无关了。
接下来是他自己的事情。
目光看向院子里一个毫不起眼的王府家丁,陈宣笑道:“所以你在这背后操纵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能告诉我吗,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得罪我,对你亦或者你们有什么好处?”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内穿灰衣,外着麻布孝服,毫不起眼的家丁打扮,和其他人一样,神情麻木,像是被陈宣控制了,然而对方在陈宣眼中却无所遁形。
很多时候搞事情的人,都喜欢铤而走险跑现场当吃瓜群众,也不知道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这位也一样。
在来王府的时候陈宣就有所猜测了,一番询问下来更加确定了内心所想,就是有人在针对自己,是谁不好说,尽管得罪陈宣的人当场就扬了,可有过节的还是能数得出一些,尤其是而今并未刻意低调隐藏自己的身份,被人针对并不意外。
面对陈宣的询问,那人如同之前的人一样,神情麻木自然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装得挺像,陈宣撇嘴道:“在我面前,你这点把戏就别丢人现眼了,真被我控制了心神当我不清楚?就你在边上吃瓜看戏,很刺激好玩吧?”
说话之际,陈宣都不需要抬手,对方就不受控制的飞来,难以动弹落于一丈开外。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对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