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晚宴后,窦长庚在前引路,将李行歌带到了他今晚的住所,一间别致、清幽的院子内。
李延京看着窦长庚远去的背影,恭声向着李行歌道:“家主,您先休息,我等在外值守。”
李行歌微微点头,抬脚迈入了房中,入了房中后,便盘坐在了床榻之上,开始修行。
可修行才不到半个时辰,李延京的声音便从院子外传了进来:“家主,窦家主刚刚派人送了一位姑娘过来,说是让她伺候您休息,让您务必不要推辞。”
李行歌扯了扯嘴角,颇有些无奈的道:“让她进来吧。”
没过多久,一位身姿窈窕,五官娇美,肤若凝脂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三千青丝如瀑般披散在脑后,穿着一袭华美的青色襦裙,气质温婉而娴静。
她见着李行歌,一双清澈有神的眸子中流露出复杂之色。
有好奇,有崇敬,有羞涩,有惶恐。
女子毕恭毕敬的福了一礼,柔声开口:“小女子见过李家主。”
吴侬软语,这四个字突然出现在了李行歌的脑海中。
李行歌瞬间便来了性趣,轻笑道:“我看你,似乎不太像是窦家的下人,反而像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我父是窦家家主的嫡长子。”
女子如实答道。
只是言语言,有些苦涩。
李行歌愣了一下,看来,这是轮到他为家族捐躯的时候了啊。
“你可知窦家主让你来我这的用意?”
女子抿了抿唇,低下了头,声若蚊蝇道:“知道。”
“李某从不勉强女子,若是你不愿,可就此离去。”
女子闻言,瞬间便慌了神,连忙道:“李家主,千万不要赶我走,我是自愿来的。”
“诚不欺我?”
“不敢。”
“那你告诉我,你会些什么?”
“琴棋书画,略通一二。”
“非我所爱。”
“吟诗作赋,略通皮毛。”
“非我所爱。”
女子不禁有些气馁:“那李家主喜欢什么呢?”
“佳人可善吹箫否?”
“吹箫?”
女子一脸茫然:“可小女子并未带箫,我这就回去取。”
“无妨,我带了。”
“嘶。”
......
二十四桥明月夜,何处玉人教吹箫。
一夜无话。
一大早,李行歌便神清气爽的起了床。
看着身旁劳累了一夜还在酣睡的佳人,李行歌竟生出了一种迷恋之感。
但也只是一瞬间,李行歌便将其抛在了脑后。
女人,只会成为影响他登上最巅峰的障碍。
李行歌起床的动作似乎惊醒了佳人,后者睁开了朦胧睡眼,语气有些慵懒道:“李郎,你怎么就起来了。”
“今日还要赶回族中,不能过多逗留。”
“那我伺候李郎更衣。”
说罢,便欲从床上爬起来,但不知是牵扯到了什么,眉宇间露出了痛楚之色。
李行歌见状,轻笑道:“你还是别动了。”
他瞥见了佳人嘴角那抹白渍。
轻咳一声:“再来温习一下。”
“嗯?”
“唔.......”
一个时辰后。
窦长庚及一众窦家长老礼送李行歌等人出了府门。
李行歌笑着对窦长庚道:“窦家主,还请留步。”
“招待不周,还望李家主海涵。”
李行歌摆了摆手:“窦家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从今往后,你我两家便是一家人了。”
窦长庚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看了一眼众人大笑道:“倒是我老糊涂了。”
其余人也是跟着赔笑。
送走了李行歌后,窦长庚便背着手来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小院。
一入院子中,便看到那个温婉如水般的女子,后者正在照料着花圃中的花花草草,只是神情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窦长庚笑道:“语灵,你倒是没让我失望,做的很好。”
女子抬眸看了窦长庚一眼,福了一礼:“祖父。”
“怎么,你心中似乎有怨气?”
“语灵不敢。”
“不是没有,而是不敢。”
窦语灵没有再说话。
窦长庚叹了口气:“你可知,能服侍那位,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造化。”
“语灵心中清楚。”
“白河李氏的家主,十九岁的半步先天,未来有望登临神府之境的天骄人杰,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人呐,语灵,给这位做小,也胜过做我窦氏这等世家的女主人。”
窦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