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股争强好胜的火焰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秋水……娘娘,召老夫前来,有何吩咐?”
丁春秋压下心中的杂念,故作平静地行礼。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软榻上那个风华绝代的身影吸引。
即使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和那道疤痕。
但李秋水那成熟妩媚的风韵、窈窕动人的身段。
以及那份源自骨子里的强大与魅惑,依旧让他心头火热。
同时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嫉妒。
李秋水将事情简要说明。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丁先生,萧峰陛下于万劫谷有难,鸠摩智大师已先行一步。”
“你准备一下,随我一同前往接应。”
丁春秋一听,心中先是一凛。
随即那股与鸠摩智一争高下的念头迅速占据了上风。
他立刻躬身,脸上堆起看似忠诚的笑容。
“娘娘放心!陛下有难,老夫义不容辞!定当竭尽全力,助陛下脱困!”
他心中暗道。
“鸠摩智,这次就让你我好好比一比,看谁才是真正能替陛下分忧解难的大供奉!”
“让萧峰也看看,我丁春秋的手段!”
对于万劫谷可能的重兵围剿,丁春秋非但不惧,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他毕生精研毒功,自诩用毒天下无双。
千军万马在他眼中,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哼,什么朝廷大军,江湖群豪,不过是土鸡瓦狗!”
“若惹恼了老夫,只需一场‘三笑逍遥散’或是‘悲酥清风’,管叫他们十万人马,尽数化为枯骨!”
这种凭借一己之力左右战局的幻想,让他感到一种扭曲的强大感。
然而,当丁春秋偷偷抬眼。
看到李秋水在提及“萧峰”二字时。
那双依旧勾魂摄魄的美眸中不经意流露出的那一丝关切、欣赏乃至……潜藏极深的爱慕之意时。
丁春秋的心如同被毒蝎狠狠蜇了一下。
尖锐的疼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嫉妒的毒火更是“腾”地一下从心底炸开。
顺着血管蔓延到每一寸肌肤,烧得他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他垂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才勉强压下喉咙口的腥甜。
那目光太过刺眼。
刺得他想起了许多年前。
那时他还是江湖上鲜衣怒马的美少年,眉目俊朗,身法飘逸。
被李秋水一眼看中,收为身边最亲近的人。
那段日子,是丁春秋这辈子最奢靡也最痴迷的时光。
他能近距离凝视她晨起梳妆时未施粉黛的容颜。
能亲手为她披上镶金边的狐裘。
能在她练完“小无相功”后递上一盏温热的花茶。
李秋水偶尔会对他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慵懒的妩媚,足以让他甘愿赴汤蹈火。
他为她的美貌倾倒,为她手中的权势着迷。
更沉溺于这份“被选中”的特殊感。
甚至付出了连自己都分不清是迷恋还是执念的、扭曲的真心。
丁春秋曾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哪怕知道她心中或许还念着无崖子。
他也觉得只要自己够顺从、够有用,总能占据一席之地。
可随着年岁渐长,他的眼角有了细纹,鬓角染了霜雪。
李秋水看他的眼神便渐渐淡了。
从最初的纵容变成了后来的漠视。
最后干脆像丢弃一件旧物般,将他弃如敝履。
那份从云端跌落泥潭的羞辱。
那份求而不得的不甘。
像一根毒刺,几十年来一直深埋在丁春秋心底。
平日里被他用“仙风道骨”的伪装裹得严严实实。
可此刻被李秋水看向萧峰的眼神一挑,瞬间破了防。
丁春秋当年那般讨好奉承,换来的不过是冷眼相待。
可萧峰不过是个横空出世的武夫。
凭什么能让她流露出这般真切的、带着暖意的神情?
那神情里的欣赏与爱慕,是他追随她半生都未曾得到过的东西!
丁春秋的胸腔里像是塞了一团烧红的烙铁,又闷又痛。
嫉恨几乎要冲破胸膛。
“萧峰!萧峰!你何德何能!”
“不过是仗着一身蛮力的粗人,凭什么能得到秋水她……如此青睐!”
“我丁春秋当年为她鞍前马后,为她研毒炼药,连命都能交到她手上,她却连一个正眼都吝于给我!”
“你又做过什么?!”
他脑海里甚至闪过一丝恶毒的念头。
若能毁了萧峰,若能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