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您听到了吗?!慕容家败了!
败得彻彻底底!师父的皇宫守住了!
慕容复那个畜生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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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咳咳咳……”
段乔大笑牵动伤口,剧烈咳嗽起来,但眼中却是狂喜的泪水。
萧远山浑浊的眼睛里,也骤然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那是一种沉寂了太久的、属于辽国萧远山的凶悍与狂喜!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如同野兽般的低笑,干裂的嘴唇翕动着,用尽力气嘶哑道:
“好……好!峰儿……好样的!慕容……狗贼……报应!报应啊!哈哈哈哈!”
笑声虽然微弱,却充满了畅快和复仇的快感!
萧远山仿佛看到儿子如同天神般降临,将仇敌踩在脚下!
“娘!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段乔激动地对康敏说,“慕容家完了!您不用再委曲求全跟着那个畜生了!等师父打过来,我们就能得救了!”
康敏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看着儿子眼中纯粹的喜悦和对自己脱离苦海的期盼,心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更现实的算计取代。
她拢了拢鬓角散落的发丝,带着一种刻意的、楚楚可怜的语气:
“乔儿……娘……娘知道。娘也恨慕容复那个禽兽!可是……”
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精明”,
“现在慕容家还没彻底倒呢!
那老怪物慕容龙城还在!慕容复虽然中了招,但还没死透!
娘要是现在就翻脸……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娘的下场……娘不敢想啊!”
康敏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依旧光滑的脸颊,眼中流露出真实的恐惧,
“娘可不想像你们一样……被关在这鬼地方,人不人鬼不鬼的……娘这脸,这身子,要是毁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看着段乔眼中流露出的失望和不解,急忙补充道:
“不过乔儿你放心!娘心里有数!娘现在虚与委蛇,就是为了保全自己,也是为了能继续给你们送点吃的喝的!
等……等萧峰皇帝真的打上门来,慕容家彻底树倒猢狲散的时候,娘一定第一个站出来,揭露慕容家的罪行,迎接你师父!”
她信誓旦旦,眼神却飘忽不定。
萧远山一直冷眼旁观着康敏的表演。
当听到她为了“保全自己”和“容颜”而要继续依附慕容复时,他那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水性杨花!
贪生怕死!
毫无廉耻!
段乔怎会有如此不堪的娘?!
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康敏那张虚伪的脸。
他看在段乔这个忠义徒弟的份上,也看在康敏终究是段乔生母、还冒险送饭的份上,将这口恶气硬生生咽了下去,只是胸口剧烈起伏,显示出内心的极度不满。
段乔看着母亲,又看看扭过头去的师公,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了解自己的母亲,知道她最在意什么。
他不再劝说,只是低声道:“娘……您……您自己小心。”
康敏见段乔不再坚持,松了口气,脸上重新堆起笑容:“放心,娘精着呢!来,快吃点东西,喝点水,保存体力!娘……娘先走了,待久了怕惹人怀疑。”
她将食盒和水壶推到段乔能够到的角落,又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这肮脏的地牢,再次用手帕掩住口鼻,匆匆起身,摇曳着腰肢,快步消失在昏暗的甬道尽头。
地牢里的死寂比先前厚重了几分,可那弥漫在空气里的恶臭,此刻竟像是淡了些。
萧远山和段乔都没再说话,只听着彼此粗重却比刚才有力了许多的呼吸声,还有墙壁上水珠滴落的“滴答”声——那声音先前听着像催命的鼓点,此刻却仿佛在为他们心底的希望打着节拍。
慕容家惨败的消息,就像一束劈开浓黑的天光,狠狠扎进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
段乔只觉得浑身的伤口似乎都不那么疼了,先前被折磨得麻木的心,此刻正“咚咚”地跳着,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滚烫。
他看着萧远山,这位被苦难压弯了脊梁的老人,此刻虽依旧佝偻着身子,可那双深陷的眼窝里,分明有光在跳动——那是比复仇更炽热的、对儿子的信赖。
“师公……”段乔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般嘶哑破碎,每个字都带着从骨头缝里挤出来的劲,
“您信吗?师父他如果知道我们在这儿,早就来救我们了。
他不是那种会让自己人受委屈的性子,当年在江湖上,为了赵福金公主,他连性命都能豁出去,更何况是您和我……”
段乔说着,嘴角忍不